姬梓琪又沉吟了半晌,然后说道:“若想证明是三皇子做的,就得知道,膳食是如何动手脚的。若是下药,这药又是从何而来。除了下药,还有什么能让人食用膳食后,会出现暴毙的情况?而且还看不出来,此人是中毒而亡的。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胡得全说道:“若是那么容易就看得出来,皇后娘娘也不会做出这样的手笔来了。若是一个不小心,皇后娘娘也就自身难保了。”
“哼!看她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一出招,就是狠招!”
“皇后娘娘意外被下掉后宫管理之权,还被禁足,皇后娘娘也自知,她是难以翻身的。后宫之中,威胁最大的当属贵妃娘娘,其次是如妃娘娘。皇后娘娘如此一来,倒是可以除去两个大丶麻烦,自然是要下一番功夫了。”
姬梓琪只觉得烦闷,随后站起身来,负手在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胡得全说道:“皇上,若是不能证明,三皇子殿下或是如妃娘娘有那害人之物,此事也就不能认定就是三皇子殿下所为了。而皇后娘娘也牵涉其中,只要皇后娘娘那里不出什么意外,此事倒也能圆过去。”
姬梓琪说道:“你当贺定钧是死的吗?”
“若是无法查证,那只能说,贵妃娘娘是暴毙而亡了。而金凤殿的宫女,也是偶然毙命的,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毙命的,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就如同大皇子和二皇子牵涉到的案子,找不到确切的证据,那就不能认定是两位皇子所为。若是贺大将军和高丞相拿此事说话,皇上只管搬出这两件事来即可。”
“关键的问题是,若是皇后真的有所准备呢?”
“这……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奴才倒是没有见识过,有那种不能查验、又毒发后无中毒迹象的毒药。如若不然,那岂不是有此毒药之人,就可以随意毒杀某个人了?”
“你说得有道理!朕也想见识见识,是否真的有此毒药了。”
“皇上,夜已深,皇上是否就寝了?”
姬梓琪又走了几步,看样子很是心烦,只说道:“朕现下还不想睡。”
胡得全知道姬梓琪有心事,便也不再相劝了,只静候在一旁。
第二天朝堂之上,贺定钧没有主动提出贺贵妃的事情,姬梓琪也没有说,其他人就更加不会说了。
贺贵妃的灵车是卯时三刻从皇宫侧门出去的,姬梓琪命人以贵妃的礼制送葬贺贵妃的棺椁,但没有声乐,就这样静悄悄地送去妃陵安葬了。就算有看到的老百姓,也不知葬的是何人。
三月十六日是姬锦宸的八岁生辰,姬梓琪并没有把姬锦宸和如妃牵扯进膳食一案的事情告诉如意宫,又到如意宫中给姬锦宸过了个生辰。
早前一日,风轻尘和南宫瑶儿都给姬锦宸送了贺礼。
风轻尘送的是一副他亲自画的银杏树,正是当初他被玄清道长罚扫落叶时扫的树叶之一。
南宫瑶儿也送了一张她写的字帖,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是她第一次写的字帖。
看到字帖,姬锦宸又问了南宫瑶儿读书的事情。
南宫瑶儿只说,霍先生与别的先生不一般,没有那么啰嗦。教她识字的时候,还会给她讲故事。有时,还会陪她一道玩,她很喜欢霍先生。
姬锦宸很满意地笑了,霍仲恒能在改变的路上迈出第一步,是个好兆头。
因为不知道风轻尘的生辰是几时,姬锦宸便建议,让风轻尘随自己过后几日再过生日。二十日是休沐的日子,便定在了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