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琪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再怎么说,南宫家比那两家要亲近些。而太后早已归天,南宫家又没有别的势力在朝中。就算他们想翻什么天,难不成还想篡位不成?”
胡得全笑道:“太平盛世,哪敢有人篡位了?就是他想,也得看天下百姓答应不答应了。”
姬梓琪也笑道:“朕有意将皇位传给三皇子,以三皇子的聪慧,难不成他还摆平不了南宫一家?如若不然,那他也不配坐这把龙椅了。”
“南宫家比起那两家来,自是差远了,不过是用来牵制那两家罢了。若南宫家识趣,自会把兵权交出来。若是不识趣,那也是自取灭亡。皇上已经打压过他们一回了,想必,他们的心里也知道轻重。”
“人心难测啊!”
姬梓琪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晚上,姬梓琪用了晚膳后,便往如意宫去。只因今日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本来他还打算今晚上到如意宫去用晚膳的。
到了如意宫,宫人告知姬梓琪,如妃在用过晚膳后,稍事坐了一会便犯困了,现在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姬梓琪去到如妃的寝房看了看如妃,坐了一会儿便到姬锦宸的寝房去了。
姬锦宸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面写字,见姬梓琪来了,忙站起来给姬梓琪行礼。
姬梓琪笑着一手搂着姬锦宸的肩膀,问道:“宸儿在做什么呢?”
“回父皇,儿臣在默写文章呢!”
“唔!不错,我儿散了学还如此用功!”
姬梓琪瞄了一眼桌案上面的宣纸,那上面的字迹工整,没有涂改之处,又满意地不住点头。顺便说了几段句子,叫姬锦宸答下一句,姬锦宸都毫不犹豫地答上来了。
姬梓琪又看了看寝房的四周,不由得问道:“宸儿,父皇记得,早些日子你有往寝房里放一副画。如今,父皇怎么看不到那副画呢?”
姬锦宸回道:“回父皇,母妃说,那画放在儿臣的房里不合适,叫人给收起来了。”
“哦?画的是什么?”
“回父皇,是一副山水画,儿臣觉得甚是好看。偏母妃说,这画不好,儿臣只得收起来了。”
“拿出来叫父皇看看!”
“是!”
姬锦宸一挥袖,盛祥便示意了一个宫女去取画来。
待到画取来,盛祥取出画筒中的画轴,在桌案上面铺开。饶是见过无数画卷的姬梓琪,此时也被画中的大气给震撼到了。
姬梓琪问道:“宸儿,此画,你是从何得来?”
“回父皇,是儿臣去清元观之时,有一书生送与儿臣的。”
姬梓琪沉吟半晌,然后说道:“无缘无故的,那人为何要送你画呢?你身份尊贵,有的时候,也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的。”
姬梓琪话中的意味,姬锦宸当然听出来,只装作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来。
姬锦宸说道:“回父皇,当初儿臣在清元镇遇刺,儿臣在清元府审讯胡成海时,有一个书生出面替胡成海求情。儿臣瞧那书生一身正气,又听得外面众百姓所言,儿臣知道那书生所言非虚。儿臣佩服那书生的胆识,便过问了几句。后来,胡成海心里畏惧,想来儿臣身边伺候,儿臣便打发胡成海到那书生家里照看去了。因此,那书生感恩,便赠此画卷与儿臣。儿臣见了甚是好看,便想挂在房里了。但是,母妃说这画不合适,许是觉得儿臣玩心太过,只想着游山玩水吧?便叫人把这画给收起来了。”
姬梓琪的嘴角挂着笑意,问道:“宸儿觉得此画甚好,那好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