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祥笑道:“所谓机不可失。那先生也不知,以后是否再有这个机会与殿下亲近,而殿下现下又施恩于他,他心里岂会不明白?”
“那你觉得,那先生可靠吗?”
“人心难测,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殿下现在也不急于提拔他,先放着为好。”
姬锦宸脱掉鞋子,往榻上一躺,心里还在想着一些事情。
盛祥也没有打扰他,只安静地坐在一旁。
回宫之后,盛祥就叫人把画给裱了起来,挂在寝房里。
如妃身为姬锦宸的母妃,对于姬锦宸的寝房里多了一大件东西出来,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当如妃看到那幅画时,也是微微皱了皱眉。
如妃问姬锦宸:“宸儿,此画,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姬锦宸不以为意地说道:“哦!母妃,儿臣今日从清元观回来的时候,有一书生送给儿臣的。”
“你与他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受别人的东西了?他又何故要送你东西了?”
“是这样的,母妃。上次,儿臣在清元府里审案,不是定了那个胡成海的罪吗?那胡成海心里害怕,今日又到清元观来找儿臣赔罪。儿臣觉得烦了,就打发他到那书生家里去照顾一二。那书生便是那个敢替他求情的人。儿臣认为那书生的品行不错,正好又要打发他,就派给他这个差事了。那书生感恩儿臣,便送了儿臣这幅画。”
“那书生若真是感恩,就不会送这样的画来害你了!”
姬锦宸不解地说道:“母妃,这是为何呢?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母妃不好解释其他,只说道:“总之,你这里挂这幅画不合适。白兰,白雪,把这画收起来。”
“是!”
白兰和白雪把那幅画揭下来,卷好,放到书架子上去了。
姬锦宸看了看盛祥,盛祥只低下了头。
如妃又看了看盛祥,然后对盛祥说道:“盛祥,你跟在殿下的身边,有些细微的东西,殿下不懂,你一定要仔细了。”
“是!”
姬锦宸心生疑惑,不过现在不好过问,只得暂时压下了。
晚上,盛祥伺候姬锦宸洗漱更衣,服侍他上丶床睡觉。如妃看着姬锦宸躺下了,便回了自己的寝房。
姬锦宸坐了起来,对着门口看了看,然后招手示意盛祥近前来。
姬锦宸对盛祥说道:“盛祥,为何母妃不让本殿下挂这幅画呢?”
盛祥说道:“殿下,您年纪小,不知其意尚且情有可原。但是,若是娘娘也装作不知,那就是不应该了。殿下裱了一幅画,想必皇上是知道的。待到日后皇上问起来,您只说,娘娘觉得画挂在这里不合适,便收起来了。”
姬锦宸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又小声问道:“盛祥,那你说,母妃是喜欢这幅画还是不喜欢?”
“娘娘自然是希望殿下如那雄鹰一般了。不过是,娘娘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呵呵!”
姬锦宸笑着,便躺了下去,脸上的笑意久久不能退散。
盛祥给姬锦宸掖好被子,就候在一旁。他得等到姬锦宸安睡之后,他才能打地铺睡觉。
现在是丰收的时期,姬梓琪忙于政务,时刻关注着各地的收成,还有冬季的农耕。因此,姬梓琪很少有时间踏足如意宫。
就是到了如意宫,也是待不久就走了。去也是去如妃的寝房,没有到姬锦宸的寝房去。因此,姬锦宸没有过问那幅画的事情。
九月九,重阳节。
今年各地报丰收,姬梓琪很是高兴,便在这一日去到宫中的最高处祭祀,那里就是神坛了。没有叫大臣进宫来,只带了姬锦宸去了,名曰叫姬锦宸学习祭祀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