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还从未被人给这么怠慢过,便是当初嫁到张家做小。
这白氏跟老夫人也是对她客客气气的,虽然老夫人不喜欢她,却也是书香人家出来的,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张洪文更是文官之首,便是有人见不惯她,也只得是在背后讽刺几句,哪里像是这位公主一般。
只是柳氏想到自己还要跟这位公主一同对付张安静,便也就收敛住了自己的脾气。
看着公主,微微福身算是行礼了。
拓拔柔也不客气一下,生生受了柳氏的礼,这才客气地说:“这位夫人何必这么多礼呢,我没有叫你行礼,你其实是不用行礼的。”
虽然是说得这么客气,可是这位公主明明可以老早就叫柳氏不用行礼的。
偏生要等柳氏把礼都行了,这才说了一句假惺惺地话,柳氏还不得不笑着谢恩,当真是叫她憋屈。
心中开始暗骂这公主真是个蛮夷,若不是为了对付张安静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跟这样的人来往的。
“公主问得对,可是您要是听了妾身的身份,就知道我为何能说自己可以帮着您对付张安静了。妾身是丞相的妾室,柳大人的姐姐。”
短短几句话就把柳氏的身份给表明了出来,岂料她说了这话,拓拔柔却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原来只是妾室啊,我还以为你是丞相夫人呢。我记得那位张家三小姐,可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大启不是最讲究嫡庶的吗,怎么你身为妾室还能帮着我对付正妻跟嫡小姐呢。”
这话差点没有让柳氏破口大骂,她心道这拓拔柔的娘不也是最下等的女奴吗,还在她面前装。
面儿上却是丝毫不显,柔声说:
“我是丞相的妾室,难道公主不知道,自古便有嫡庶之争吗。我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一定要让张安静那个小贱人,生不如死,不知道公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好好,既然夫人这么有诚意,本宫便答应了。这个药是我们辽国,喂给最雄的马吃的,这个药本身是没有药性的,但若是遇见了水,可是越来越冷的。并且是不能用冷水解的,用凉水的会刺激药性,你只要给她,剩下的便抱在我身上了。”
拓拔柔想到大启女子不是最讲究,什么忠贞的吗,她倒是要看看吗,张安静出了这档子事儿是不是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现在已经快要迫不及待地看见张安静向着自己求饶的场面了,当真是爽快。
“是,妾身一定遵照您的意思,把药物给下到她能够接触到的地方。”
柳氏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公主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现在人多口杂,她再安排一个男子跟张安静在一起。
就是张安静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夫人快些离去吧,若是被人给看见的话,我也是保不住你的。”
拓拔柔十分不耐烦地说,若不是觉得柳氏还有利用价值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跟柳氏这样的人来往的。
“妾身知道了,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柳氏对拓拔柔的态度很是讨厌,可又没有办法,而且一想到只要忍耐一下,张安静那小贱人就可以得到自己应该有的惩罚了,她就觉得高兴。
拓拔柔连说送一句的话都没有,只是朝着柳氏挥挥手。
柳氏刚刚离去,拓拔柔的帘子的突然被人给撩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来找我吗,怎么三番四次——”
拓拔柔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一个穿着上绣麒麟,暗红滚边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