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淫邪的目光紧紧盯着皇帝陛下身后的女子。
女子不过豆蔻年华,纤细的手掌正一下一下的扶着皇帝的发,红润的唇凑近皇帝的耳边,不知在小声说些什么。
看到因垂首而露出的雪白肌肤,太子有些心痒痒,偏偏还要维持着狗屁的温和面孔,这一刻,他倒是有些想念宫炔渊,只要有他在,父皇绝对会对着宫炔渊臭骂一顿,哪里会留意到他。
想到自己在域王府中的眼线得来的消息,太子从女子身上移开目光。
“父皇,听说前几日皇弟遇刺了,不知可曾找到凶手?”
皇帝说话的声音一顿,不知道自己最钟爱的孩子提起这个话题有什么用意,“应该是找到了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可儿臣听说,那刺客是受人指使,如今指使刺客之人却被无罪释放,这其中……”太子不在说什么,后面任由皇帝想象。
“既然这样,那就传域王,刺杀皇家之人,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中。”
“还是太子你好,知道朕病了就来看朕……”
走进皇帝寝宫的宫炔渊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他面色丝毫不变,面无表情的对皇帝和太子一次行礼。
知道皇帝一向不管这些,那这件事,就是太子所为,来之前他已经安排好一切。
让人把神医带进来,宫炔渊就仿佛被皇帝和太子二人忘了一般,依旧跪在地上。
神医心中不安,域王在皇宫的地位不知如何,真的会保自己一命吗?
事到临头,为了活命,神医只能豁出去了。
跪下砰砰的狠狠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开始哭喊自己冤枉。
不过是多吃了几杯酒,有些不省人事,自己就胆大包天的去向域王敬酒,哪知自己身体不适,一个踉跄就会被人误以为是刺客。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皇帝信了,看神医哭的可怜,很大方的表示不在意。
太子却不想就此放过,“口说无凭,皇弟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岂是你说是冤枉就冤枉的…...”
“皇兄,臣弟府中所有人都可为证。”
“皇弟怎能对自己的安全如此不上心,身为兄长,皇兄我就越桔了,替皇弟上心一下。”太子笑的一片温和,真就如同一位关心弟弟的好兄长,让宫炔渊胸闷。
“既然如此,域王,把你府上的人带上来,别让太子的一片好心付与东流。”皇帝一锤定音,这话说的很没道理,宫炔渊却不得不遵从,谁让躺在床上的是天下之主,是他生父,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能违背。
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后悔。
“是,父皇。”
得到王府上众人口供一致,都说没看清,太子笑了,明目张胆的包庇,不知道宫炔渊哪来的胆子。
“父皇,皇弟府上看来需要一位管家的王妃了,看看这些下人,都老眼昏花了,贴身侍候都说没看清。”
“皇兄有所不知,臣弟不喜人近身,看不清,也是有所原因的,臣弟府上的人,还是信得过的。”
看二人针锋相对的样子,皇帝有些无趣的打了哈切,示意身后的宠妃继续给他按摩,随后闭眼睡去。
太子和宫焕渊同时闭嘴,退出,就算再糊涂的帝王,那也是天下之主。
回到王府,神医已经满头大汗,急切的看着宫焕渊,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早点偷偷溜了比较好。
“王爷,你看这……”
“本王当然说话算数,你确定现在就要走?”
宫焕渊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他们现在可能正在某个地方磨刀霍霍。”
神医神色坚定的点头,再不出去,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既然如此,暗七,送他出去。”
从黑暗中跳出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神医身后,神医脸色这才没那么紧绷。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神医被暗七背着,出了都城,至于去哪里,脱离了这些掌权者的控制,还不远走高飞等什么。
等暗七归来的时候,他手中拿着一个瓷瓶,是神医所赠。
神医还是有些本事的,颜双雪被自己撞晕过去,在加上被人动用私刑伤了身子没得到及时治疗,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域王让自己的小命得到保障,他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拿出仅剩的一瓶祖传秘方,让暗七带了回来,给颜双雪用。
颜双雪此刻没在府中,被宫炔渊安排在道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