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歌做梦了。
申歌梦到孩子出生了,咧着嘴对她笑,而且…还会叫她妈妈。
可又不知道梦到什么,申歌突然间哭了,哭的特别的大声。
然后,申歌就从梦里惊醒了。
黄申琰在,储子在,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看着和黄申琰有几份像。
“没错儿!”
正是黄申琰的母亲——黄冬草。
黄冬草坐到申歌旁边,握住了申歌的手,黄申琰和储子被赶了出去。
俗话说,只要锄头抡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储子拍了拍黄申琰的肩膀,觉得自己以前小瞧这家伙,平时装的一本正经,和女孩儿说句话都会脸红……
房间里申歌和黄冬草俩个人,申歌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儿困难,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黄冬草抽出纸巾,替申歌擦了下额头的汗珠。
“谢谢阿姨!”
申歌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事情的整个经过,黄申琰昨晚给妈妈打电话,一字不差的都已经说了。
黄冬草没什么意见,只要人家姑娘愿意,孩子尽管生下来,提亲的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现在,主要看申歌怎么想的。
申歌听了黄冬草的话,心里不安的感觉少了很多,慢慢儿的握住黄冬草的手。
黄申琰在外面等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站着,坐着,蹲着,怎么样都不对劲。
申歌愿意生孩子,不代表愿意和他结婚,和他过一辈子?
黄申琰是喜欢申歌的,第一次见到申歌,就被申歌随性不拘的性格所吸引。
在黄申琰的印象中,女孩儿都是撒娇爱哭,就像是王雅薇那样子,又或者是特别物质的?
申歌,的确是个异类。
黄申琰正出着神,黄冬草从房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申歌。
“我们…走了!”
“上你的班去!”
黄冬草看着儿子,没好气的说着。
黄申琰顿时就愣住了,申歌怎么办?”
“住你这里?”
黄冬草试探的问着,黄申琰点了点头,下一秒,黄申琰的脑门差点没被敲肿了。
黄冬草拉着申歌的手,俩人一块儿走了,储子跟在后边拉着行李箱。
储子路过黄申琰的时候,无情的笑了出来,刚吃到嘴边的肉就飞了?
黄申琰,我越来越服你。
储子将黄冬草和申歌送上了出租车,笑着挥手和俩人说再见。
黄申琰突然觉得这事,告诉他妈好像错了……
本来是要坐大巴的,黄冬草不舍得申歌受颠簸,俩人乘着出租车回了家。
黄冬草和申歌回到家的时候,黄晟深在家,黄末琰也在。
父子俩光着膀子,坐在小凳子上边看电视,边吃烧烤喝啤酒。
申歌躲在黄冬草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黄末琰看了自家老妈一样,接着又看电视了。
黄冬草关了电视,黄晟深还没说话,黄末琰就不干了。
“球赛?”
“我的球赛!”
黄冬草站在窗户外,指了指脏乱的房间,恨不得上去一脚踹死黄末琰。
“你是猪吗?”
“房间弄的和猪圈似的?”
黄冬草指了下黄末琰,去把房间收拾干净,你的东西都搬出来。
黄末琰不解的问,搬到哪儿去?
“猪圈!”
黄末琰看向了老子,黄晟深偏过头去,生怕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来。
“哎……”
“这姑娘谁啊!”
黄晟深找到了合适的转换点,黄琰趴在门板上正听着。
“黄琰,滚出来!”
黄琰拧开房门锁,露出一个大脑袋,对着老妈呵呵的傻笑。
父子三人被指挥的团团转,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擦柜子的擦柜子,拖地的去拖地……
阿姨,要不我去吧!
黄冬草拉着申歌坐下,告诉她饭一会儿就好,没事儿可以玩会儿手机。
黄末琰朝外边看了一眼,这女孩儿谁啊?
父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黄末琰掏出手机给黄申琰打,电话接通开了免提……
黄冬草蒸了米饭,炒了土豆丝,凉拌牛肉,西红柿炒蛋,还有一个紫菜汤。
黄冬草检查了下卫生,全部达标父子三人才被允许上饭桌。
“叔叔?”
“你做这里吧!”
申歌从软垫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吓到了黄晟深,连忙让申歌坐下。
他们家三个光头小子,这要是生个女儿,可真的就成了他们老黄家的宝贝。
吃饭的时候,黄冬草一直往申歌碗里夹菜,父子三个人头一次感觉家里的好日子来了。
申歌平时吃得多,怀孕反而吃的少了,半碗的米饭基本就吃饱了。
申歌想要帮忙收拾桌子,被黄冬草阻止了,带着申歌回房间休息。
申歌坐在床边,黄冬草拿出行李箱,要帮申歌整理衣服。
申歌直说不用,就几件衣服,放在里面就可以了。
黄冬草看着申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先慢慢儿适应好不好?
申歌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因为从小到大,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
黄冬草拿出衣服,放进了柜子里,回过头申歌已经睡着了。
黄冬草帮申歌脱了鞋,盖好被子,关灯离开了房间。
黄晟深,黄琰,黄末琰三个人并排坐着,一脸求解惑的看着黄冬草。
黄晟深:我要当爷爷了!
黄琰:我要当大伯了!
黄末琰:我要当二伯了!
黄冬草点了点头,三个人实在是高兴的不行。
申歌自从怀孕之后,睡觉就睡的特别浅,稍微有点儿动静申歌就醒了。
申歌睁开了眼睛,黄冬草开了台灯,将刚榨好的鲜橙汁放到床边。
黄冬草坐到床边,扶着申歌坐起来,然后喂她喝橙汁。
黄申琰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黄申琰取出手机,玩游戏玩不进去,准备打微信视频骚扰哥哥,结果…俩个哥哥都不接。
黄申琰无聊的刷着朋友圈,一爹俩哥都在秀幸福,深夜十二点,来自母亲大人的爱心橙汁,笔芯,笔芯。
黄申琰给老子打电话,老子毫不犹豫接了,此刻,黄晟深舒服的躺在床上,手上握着玻璃杯,玻璃杯里面是来自老婆的爱心果汁。
“喂!”
“小三儿,你爹可算是得你的济了!”
黄申琰听到小三儿,顿时整个人觉得不好了,想到自己还有事情问老子,对小三儿这个词语自动忽略不计了。
爸,申歌怎么样了?”
黄晟深笑了,咱们家现在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从今天晚上开始,好日子就要开始喽!
黄申琰还想说什么,老子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才过了一天,黄申琰感觉过了几年,这周本来是落储子休假的。
看着哥们儿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储子大发慈悲,将自己的两天假期给了黄申琰。
不过有一个前提,等孩子出生了,必须让他当唯一的干爹。
黄申琰从储子手里接过车钥匙,咻的一下车就没影儿了。
黄申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农村这个点基本都睡完了。
黄申琰将车停在家门口,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黄冬草怒斥着黄申琰,这么晚你回来干什么?
呃呃呃……
亲妈。
黄申琰连工作服都没换,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被亲妈无情的给打了。
“洗澡去!”
“一身儿的汽油味,能熏死人!”
申歌听到了声音,知道是黄申琰回来了。
黄申琰在浴室洗澡,亲妈站在外面口头指挥,要是放在平时,黄申琰早就不耐烦。
今天晚上,妈说什么儿子做什么,难得做回乖宝宝。
黄申琰从浴室洗澡出来,黄冬草绕着黄申琰转了一圈,确定身上的汽油味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