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飞机上心急如焚,根据东方麟提供的情况,他们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慕辰海一时冲动过失杀人,这个罪有多大就要看律师的辩护,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慕辰海逃离现场,这对他很不利,而且他杀死的是欧阳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欧阳家已经悬赏一千万,如果欧阳家在他之前找到慕辰海,那慕辰海就是死路一条。
他上了车,驾驶车子的丁铃铃也因为他严肃的神色不敢多说一句。
“去东侯区。”
月说。
“东侯区,不先回局里了解情况吗?”
丁铃铃懵逼地问。
“先找到慕辰海,要快,如果他反应过来逃到别的地方就麻烦了。”
月紧迫地说。
“明白。”
丁铃铃回答,现在是凌晨一点,沧海城的的交通状况良好。
东侯区的小小地下室,租房的老人对于警员进进出出已经习惯了,毕竟这里大案小案不断,没一天是平静的。
“没见过你们,新来的啊,这片区对小姑娘可不友好。”
老太太关心地说:“女娃娃做做交通协警就好。”
“谢谢关心。”
丁铃铃笑了笑,月经常被误会成女孩子,本身体格小,加上精致的五官,扎着高马尾在穿伤一件英伦风的风衣,那风衣是不选择性别的,于是乎在第一印象月更加像一个英气的女孩子。
“富中那家伙最近有钱,把房租都付清楚了,没想到又出幺蛾子。”
老太太说,但是富中虽然各种不靠谱,倒也不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经常都是十天半月的就出来,然后一如既往。
“你们应该多教育他一下,或者给他一份工作。”
月和丁铃铃沉默,富中四十三岁,正值壮年,人也精明,他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他所能做的工作所得到的报酬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就是这里。”
老太太指着前面的房门说:“他今天没出去,刚刚有人来找他喃,是从猫眼里看见。”
月在心里认定那个人就是慕辰海,他上前一脚踹开旧木门,“轰轰”的巨响在走里回响。
“你!”
老太太气呼呼地指着大声呵责道:“姑娘太暴力了,我地闷可是很贵的。”
“不好意思,我们组长有点急。”
丁铃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掏钱包一边为邻居先生但心,毕竟组长平日人美心善,某些时候就不好说。
“啧啧,在的姑娘真是要不得。”
老太太一边收着钱一边嘀咕道,但是看在赔偿的钱够多的份上她也不打算再追究了。
富中被人从铺盖窝里拎出来的时候破口大骂道:“谁啊?哪个混蛋竟敢踹坏我的门?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啦!”
月确定不是慕辰海之后把富中丢在地上,虽然这个房间里有慕辰海的气息,但是他已经不在了,看来还是来迟了一步。
富中站起来揉着被摔痛的屁股,心情恶劣地指责道:“你们特调处是这样办案的吗?我要投诉你私闯民宅,还打伤我,不要以为我是个好惹的主,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富中的心里很怕,但是林青走的时候就特意交代过他要表现的蛮横无理,不能轻易的说出慕辰海曾经来过。
“慕辰海呢?”
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问。
“慕辰海,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富中心虚地狡辩道。
“不要骗我,他半个小时之内离开的,你的房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很浓。”
月确定的说,这是他在屋子里转悠,看看还留有什么线索。
“不要以为你特意用另一种香水掩盖他味道能骗过我,这点雕虫小技对我没用。”
“我,我没有。”
富中大声的说,但是他的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月的眼睛。
“你是要在这里说,还是跟我回局里说。”
月再次问,他根本就不听富中的狡辩,能确定慕辰海就到这里。
“难道你将他的行踪出卖给了欧阳家?”
月一把楸住富中的衣领问。
“我没有?”
富中慌忙解释:“虽然我这个人爱浅,但还没有到出卖朋友的地步。”
“既然你把慕辰海当朋友,那就应该告诉我他的下落,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必须在欧阳家之前找到他。
“他刚刚的确在我这里,但是他害怕有人会找到这里就匆匆离开了,去哪里也没有说?”
在月严厉的眼神注视下,富中支支吾吾的说道:“他说要尽快离开沧海,其他的我就真的不晓得。”
月终于松开了他的衣领,他相信富中这次说了真话,慕辰海杀死欧阳烽那离开沧海就成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