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怕了,她怕自己会再次失控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直到此时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或许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妖女,而她的这一身看似厉害功法,终究会将她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心中暗自说着,不能再害人了,现在的她与当初的那些恶魔又有什么区别,她选择安葬了自己的师傅之后,便隐姓埋名背起行囊远走他乡,从此在江湖之中销声匿迹,她将自己给藏了起来,藏在了一番荒山野林之中,她为自己盖起了一间小木屋,时常进山去捕一些小兽拿回来取血,待到月圆之夜也多少可以抵上一阵子。
虽说每次清醒,她都会在林中不同的地方,但索性身边死掉的,都是一些小鸟小兽罢了。
总算不会再乱杀无辜了,可是一个人的日子,难免会孤单寂寞。
许是命中注定,有一日,一男子闯进了她房门紧锁的世界,那人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竹篓,叩响了她一直紧闭的房门:“有人在吗?可以讨口水喝吗?”
许久未见到人的残,自是高兴的,可她虽心中欢喜,却仍旧凶巴巴的将那人给撵了出去,昨日才刚过月圆之夜,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力气并不是很大,两人推搡了半晌,那人却还固执的杵在门口没有离开:“姑娘,你的手受伤了,我略懂些医术,让我为你看看吧!”
残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心想看样子是被昨晚小兽抓的吧,不过她已不记得了,而且这等小伤,又哪有包扎的必要。
她冷酷的拒绝:“不用!”
哪知这人竟也是个认死理儿的主,她全然不顾残的反对,拉过她的手就从身上撕下了衣物,嚼了些草药,自顾自的为她包扎起伤口来,残那时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异性,她心中那一抹难以抑制的害羞和兴奋,让残对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在那以后,他便借着上山采药的由头,有事没事常来残的屋中小坐,还常常带着自己做的小玩意儿逗残开心,慢慢的,残也知道了这个男人叫做言,是个药铺的伙计,日日都得上山来采药回去,从前他只是在近处采,只是这几日才走得深了些,这才能遇见了残。
男欢女爱,本是世间轮长,两人日久生情,渐生情愫。
言是个孤儿,恰巧残也是,两人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便自己做主,择了一个良日,选了一个吉时,拜了天地喜结连理。
成了亲后的残,很是温婉贤惠,将丈夫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每当月圆之夜,她都会借故离开,这一来二去,言不免心中产生了疑惑。
又是一个月圆之日,等到残前脚刚走,言便悄悄的跟了上去,月光照在了残的身上,令她魔性大发,正直此时她又受到了言身上人的气息,那时的她早已没有了理性,她猛地扑了上去抓过了言的脖子,吸食了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