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这家伙定是在这药中做了手脚!
顾洛白抬起头看着身后的易沉气息平稳,她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怒火中烧,上来就是饱含内力的一掌:“你这禽兽竟然对我下毒!”
易沉躲过顾洛白的一掌,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顺势塞进了顾洛白的嘴里:“娘子你是万毒之躯,什么毒又能奈何的了你,只是你方才贪服了过多的药丸,内力增长的太快,身体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了。”
顾洛白心说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但是想来想去却实在没有什么说辞能够加罪与易沉,这丹药是自己抢来的,吃也是自己吃的,怎么说也怪不到易沉的头上。
她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易沉,捂着早就已经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臭郎中,快带我去吃饭,我饿了!”
易沉见顾洛白这副撒娇小女子的摸样,心里好生的欢喜,得寸进尺的挽起了顾洛白的胳膊:“好嘞,娘子。”
饭桌上,顾洛白犹如饿死鬼投胎,全然不顾形象的端起盘子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顾洛白摸了摸撑得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她看了一眼一直双手托腮看着自己的易沉,端起茶杯挡住了自己的脸:“喂,看我作甚?”
易沉却突然垂下了眼睛,声音里全是愧疚:“娘子对不起,你的脸,我治不好。”
顾洛白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手里的茶杯朝着易沉飞了过去,她抬起头怒视着他:“你竟揭开过我的面纱!”
语气虽然极其的平静,但字字听来却叫人不寒而栗,易沉被顾洛白强大的气场吓到连说话都有一些结巴:“娘,娘子,我并非是在嫌弃你脸上有疾。”
顾洛白一掌劈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她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周围的一众食客四散而逃。
顾洛白指尖的银针闪烁着,此时她的杀心已起:“既是你自己手欠看了我的真正样貌,那我今日取了你的性命,你也休要怪我!”
说着便划破了自己的指尖。
其实,顾洛白并非是害怕别人看到她面纱之下的样貌,只是她身为女儿家,对外貌的重视乃是天生,面纱之下的层层黑斑,总是能引导着她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她已经想不起来回忆里的内容,只是记得揪心的疼。
她脸上的恶疾,就像是一根长在她心里面的刺,只要轻轻的那么一挑拨,便会变得隐隐作痛,这种痛虽然不致命,却最是磨人。
易沉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他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实在不知道是哪一句惹得顾洛白发了这么大的火。
可是她又实在是口笨舌拙,再想要开口解释也是为时已晚。
顾洛白的银针就这么不由分说的朝着他的门面招呼了过去,易沉双手张开,脚尖划过地面,仰身躲过。
以桌面借力腾空翻起便想要近顾洛白的身,顾洛白又怎能依着他,飞起一脚就踹在了易沉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