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村中的百姓已经全部好了,看来这还真是墨夭消失的缘故。
顾洛白拉着易沉:“郎中,郎中既然百姓们都已经好了,那我们就快些回绣坊去吧,我现在真的是迫不及待的要让离锦和于潜这两个家伙看看我的宝贝了,省得他们一天天的拿着把破剑在我面前显摆!”
易沉宠溺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原本一路上两人都走得很顺畅,可易沉不知怎的却越来越虚弱,顾洛白本也想问他为何会探不到他的内息,可每每她的话才提起易沉便又找到别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这天顾洛白决定不论如何,都得问个清楚了。
她大力的踹开了易沉的房门,一屁股坐在了易沉的床上,稳如泰山一般。
她斟酌好语句,才一回头,就见易沉竟然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是连日来的赶路还是他有意在躲着顾洛白,这天才刚黑他怎么就睡下了,顾洛白不管这么多,就算是真的睡着了也要给他薅起来。
她推了推易沉的肩膀:“郎中,郎中,你醒醒我有话问你。”
毫无反应。
顾洛白心中腾得冒起了一股火,怎的还在我面前装睡上了,她继续喊着:“郎中郎中我跟你说话呢!”
依旧没有反应。
顾洛白察觉出了不对劲,她仔细观察着易沉的脸色,却见毫无血色如此苍白,她将手附上了易沉的额头。
好烫!
怪不得这几日他总是无精打采的,原来是生病了,她连忙摆弄了一番易沉的药箱,却也没有找出来哪个是能治发烧的药,顾洛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药瓶又扔回了药箱中:“郎中你再坚持一会儿,我这就下去给你找个郎中上来。”
她才刚一转身便觉袖口之处被人给抓住了,易沉勉强睁开眼睛,说话的声音很是微弱:“娘子不用麻烦了,你这找来的郎中也是白费力气。”
顾洛白抓过他的手:“郎中你醒了,你醒了就好了,赶快告诉我用什么药能医好你。”
易沉苍白一笑轻轻扯开了胸口的衣襟,他的胸口之处是一大片的红疹,并且在红疹最中间的位置已经开始溃烂,这分明就是中了墨夭的毒,可墨夭不是都已经消失了吗?他又是如何中的毒呢?
顾洛白一使劲将药箱抬了起来,让易沉看:“郎中你给村民配置的药应该还有对吧,你为何不早些吃呢?快告诉我在哪?”
易沉抬手压下了顾洛白手中的药箱,轻轻摇了摇头:“药我吃过了,改良版的我也试过了都没用的,我这伤那彩色墨夭之粉所致,其剧毒世间无人能解。”
无人能解四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顾洛白狠狠封在了原地,如果无人能解,那易沉是必死无疑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就一只小小的蝴蝶而已,怎能要了他的命呢?
顾洛白合上药箱将易沉背在了背上:“既然这里郎中医不了你,我知这世上定有一人可解此毒!”
易沉虚弱的靠在顾洛白的肩头,他知道顾洛白所言乃是何人:“娘子莫去了,他是不会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