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锦忽然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我说文惊墨,你喜欢白白吧,你若是真心喜欢她,那往后就别总是给她指派那些个危险的活儿了,她为了执行任务每次都会受伤,我看了都怪心疼的。”
文惊墨轻嗤一声道:“孰不知离殇宫的大弟子,何时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菩萨心肠了你将同胞兄弟们做成人彘之时,可未见你这般心软。”
离锦脸色一变,阴狠的模样与平时判若两人,他起身一把掐住了文惊墨的脖子:“这些事情你从何而知!”
文惊墨低眸看了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继而嘴角一勾:“不知你还想再听些什么,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离锦的手因为气愤而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不得不渐渐松开,果然,江湖中对于文惊墨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他的确是一个让人惧怕的存在。
离锦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瘫软,他在文惊墨面前,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安,他想离开。
可脚才刚一落地,便向着一侧倾斜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他回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得动的文惊墨:“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文惊墨偏了偏头,有些惋惜道:“这次出门实在太过着急,都忘记带毒药了,不过一些个软骨散什么的还是常备在身上的。”
高手如离锦,竟在自己完全清醒之时被人下了软骨散都还不知道。
离锦又爬回床上,他伸手戳着文惊墨的胸口:“你小子还真是个怪物。”
文惊墨神色未改,可语调中不再是那般的冰冷了:“你若是伤了她,你知道代价。”
离锦开口,说出的话像是在指责文惊墨,更多的则像是在指责自己:“你既然知道毒血危险,却又为何要赋予她。”
文惊墨的眸子暗了下去:“有些人注定有她要走的路,有些事就该被她经历这一遭,其余的人皆无从插手。”
离锦呵呵的笑出了声:“,还真是强词夺理,推卸责任,你既给她一身毒血,又过来费尽心思的为她挡下了所有取他毒血的江湖中人,真不知道你如此做,有何意义。”
文惊墨不去解释,也懒得解释,的确若非他全权将易幽寒交于舍利舞去打理,想必顾洛白也不会被刺桐铁链选中,成了人人争抢的杀人利器。
不过人命由天,或许这就是她的命数,如果她命中注定该遭此劫难,而他虽不能为她逆天改命,但能让她多活一时便是一时,多活一日便是一日。
在南幽国,除去排名第二的冷月教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地下组织,名叫离殇宫。
而李锦则是这离殇宫的大弟子,若说对门生之严厉,离殇宫与易幽寒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处,离锦接近顾洛白,一方面是想探听些个文惊墨的消息,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师傅的命令,其实后者才是他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顾洛白身有毒血之事早已日渐传遍了四国,四国之中莫说王者,即便是些个小门小派,都想将顾洛白的血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