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了街市中央,顾洛白担心易沉会用自己的血,她不想让易沉耗损精血,便准备偷偷放些自己的,她才刚刚偷悄悄的举起匕首准备划开自己的手掌,就看见易沉从药箱中赫赫然拿出了一大瓶血来。
顾洛白惊讶问道:“郎中啊,你哪来的血?你不会是偷偷放了自己的血吧,我和你讲你内力不深,这么做是很损身体的,你不舍得用我的,我可以去外面抓人过来给你放血嘛,少一点血又不会死人,也不算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不对?”
易沉在嘴边对顾洛白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向身后拖拉着脚步跟着的离锦瞟了一眼:“我放的是他的血。”
顾洛白猫着腰凑了上来:“可以呀郎中,你是怎么办到的?”
易沉骄傲的勾了勾嘴角:“对付他还不是小事一桩,昨晚啊我在他的喝的水中下了不少的失魂散,这一晚上他睡的可是比猪还沉,为了防止被他发现我刺的还是他脊背上的血。”
顾洛白暗戳戳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这招啊,高,实在是高!”
跟在后面的离锦见他们两颗脑袋凑了一起,好像在嘀嘀咕咕议论着什么阴谋,但他却没有证据,他本想也猫着腰上去听听,可才一弯腰后背便穿来一阵刺痛,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揉着后背冲顾洛白喊着:“白白,我好像生病了,我的后背好疼啊!”
顾洛白回过身等着离锦慢慢走过来,她揉着离锦的后背道:“兴许呀,是昨天晚上风大,你忘了关窗着了凉,你既然病了,便好生躲在后面歇着,当心身子弱被虫蛊给钻了空子。”
顾洛白突如其来的温柔令离锦觉得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问题,但他却仍旧没有证据。
易沉把血一滴滴的点在了路上,在加以内力蒸腾,很快,整条街都充满了血腥之气。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每家每户响了起来。听得顾洛白头皮直发麻,易沉在血的尽头撒下了特质的药粉,三人藏身在角落里,静待着虫蛊自己送上门来。
无数的小触手抓挠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顾洛白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回忆虫蛊那既狰狞又恶心的可怕面相。
在月光的照映下,他们看到了第一只爬过来的虫子,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但奇怪的是这些虫子却与顾洛白先前看见的大不相同,它们通体晶莹透亮,更像是一颗颗会移动的小水珠,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长毛,还没有恶心的尖牙和触角,一个个圆滚滚的看起来一副无害的样子,待他们才一触到药粉,就像是被人突然从身上划开了一个口子,体内的水全部都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变成了一张干瘪的皮,软塌塌的贴在了地上。
事情竟然进行的这么顺利,这让顾洛白等人都是一脸懵,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事出无常必有妖,顾洛白担心其中有诈,赶忙拉着离锦和易沉跑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