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惊墨坐在龙榻之上,平静的看着朝堂上各怀心事的朝臣们。他的这些臣子啊,有一半的心都不在他那里,他们甚至都不清楚先皇的遗诏上为什么最后继位的会是他文惊墨。
他们的那些算计,那些筹谋,花费的那些巨额的银两,还有十几年来消耗掉的年华,都不允许他文惊墨登上这皇位。在他们看来,不日,这个毫无背景与军权的皇帝便会被拉下台来,他们希望的人就会取而代之。
只是这些无知的人啊,他们不知道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皇帝,他的背后是整个易幽寒。
是整个大陆最恐怖的杀手组织,而他文惊墨,是那个地狱之中的王。
文惊墨面无表情:“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群臣之中一人站了出来,此人是前朝皇后的亲哥哥,也是他皇兄的亲舅舅,还是这北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此人为了不让他活在这世上,这些年来对他倒是没少“关照”。
文惊墨挑了挑眉:“何事啊?”
那人连礼都没有对文惊墨行,腰板挺的笔直:“陛下,近日以来,皇亲皆无故惨死,还望陛下能够明察!”
文惊墨早知他们会就此事抓着不放:“朕已找太医去看过,太医说是不知何故染上了疫病,朕正想着,既然这病只在皇亲之中盛行,定是出自这皇宫,尔等回去之后也要多加防范啊!”
可那人明显对于文惊墨的说辞很不买账,他攥紧了拳头怒视着文惊墨:“可是微臣却听说是陛下您为了坐稳这龙椅,肆意的屠杀亲族,陛下,您的所作所为这是有违天道啊!”
他断定这个从小到大文弱又软诺的皇帝定不敢拿他这个丞相怎么样,所以今天他便要让群臣看看,日后这个北启国到底是谁说了算,这个皇帝只能是他手中的傀儡,而真正的帝王,必定是他的亲侄子。
文惊墨的一双眼睛眯的狭长:“哦?不知丞相是从何处听闻到的这些谎言谬语?”
丞相见文惊墨面色仍旧丝毫未改,与往日的他确是大不相同,虽心中有所疑虑,却并未过多的放在心上,只当是他在强撑罢了:“这,这,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可是都有耳闻啊陛下,您若是再这样做下去,定是会遭天谴的啊!”
文惊墨嘴角一勾:“哦?天谴是么?”
丞相以为文惊墨终是害怕了他:“陛下,忠言逆耳,臣并非诅咒于您,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忠心?曾几何时,你在我饭食之中下毒,在我的玩偶之上藏满毒针,还将年幼的我推进冰湖之中,还将我的母妃害的终身都无法下地行走。
此时,你在与我谈论忠心?
文惊墨越想越觉得怒气无法遏制,他慢慢走到丞相的面前:“依朕看来,这谣言就是你传出来的!”
丞相没有想到文惊墨会如此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过去数年他的软弱好欺全部都是装出来的,此人的城府之深,隐忍之度,当真是令人畏惧。
此时再想补救为时已晚,丞相想着他会念在自己是一国之相的份上,自己如果求饶,他也定不会置自己的罪。
他扑通一声跪在文惊墨的面前:“陛下,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臣,臣都可把心挖出来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