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顾洛白给吓了一跳,心想我的女人也是你小子可以碰的。难不成易沉的药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功能?她一手撑地一个空翻落在离锦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离锦伸出舌头居然要舔顾洛白,引得她顿时一阵恶心后退几步,不得不给离锦让出了路来。
只见高锦扑上去就抢下了那绣女手中的帕子,深深地嗅了嗅,然后直接侧身躺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甩着帕子,右腿高高翘起搭在左腿上面,双目含春,波光盈盈。
这姿势这神态若是换做一个女子身上,那定是极撩人的,但是这系列动作由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做出来,不免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离锦挥舞着手中的小手绢儿冲顾洛白抛出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你这丫头还想和老娘比美你还差得远呢!”
他的这一句娇嗔吓得顾洛自险些丢了手中的药瓶落荒而逃,别看这易沉平日里正经的很,没想到背地里却喜欢炼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丹药。
顾洛白又瞟了一眼离锦妖娆的身段,缩了缩脖子:“比不过,当真比不过,”
易沉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笑声也出来看热闹,见到了易沉,顾洛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郎中,你这什么药啊,实在是太吓人了,对了,他还能好吧?”
易沉轻笑两声,看着顾洛白还紧握在手中的药瓶:“你给他吃的定是紫色的药九吧,那是从紫媚娘中提炼而成的,是青楼中的些老鸨专间为刚进楼的姑娘准备的,我也是一次行医偶然得到。”
许是担心顾洛白想歪了,易沉连声的解释着。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顾洛白后退两步砸了咂嘴,小声的嘟囔着:“还真是人心险恶啊,医心更是险恶啊,知道这种药也就算了,居然还随身携带,还好自己百毒不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不堪设想。”
这天,是易沉和顾洛白度过的最难忘的一天,当然也是离锦最难忘的一天,他甚至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再回忆起来,但是他却永远的忘不掉。
在这天里,高锦吃光了易沉药瓶中奇奇怪怪的药丸。他一会儿似恶犬般狂吠,一会儿又似猫儿一般的黏人,一会儿是顶天立地的气概男儿一会儿又是妖媚多姿的江南美人儿。
直到傍晚时分离锦終于等到丁最后一颗药丸的药效消失,他才终于转醒了过来,这一天的经历如同画册般在眼前一闪现,历历在目,罄竹难书。
离命已经顾不得自己衣衫溢楼,蓬头垢面的糟糕形象了,他冲进房中拿起长剑,怒气冲天的要与易沉决一死战。
而易沉和顾洛白秉承着文不与武斗的和平思想,一早就溜了出去,离锦怒火攻心却无处发泄,险些给自己逼出个内伤来,他仰面朝天大吼一声:“易沉,不杀了你,我离锦就不是个男人!”
声音之大,内力之深,惊得邻犬起身而吠,打更人跌落手中的更鼓,叮当两声,伴着离锦嘶吼的,还有易沉熟睡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