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之女沈尘霜自小生长在沈家,足不出户,每日都在研习大家闺秀之仪态,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就连女工也是出类拔萃,那一天,她正在花园里面捉蝴蝶,却被爹爹忽然给唤了过去,接到了一封诏书。
她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她竟然一夜之间成为了这个国家的王后,而那个她素未蒙面的丈夫,北启国的皇帝,一直都以狠辣之名传遍了北启的每一个角落。
圣旨不可违,她披上了大红的盖头,气派的被抬进了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皇宫,那一天所有的族人都在笑着,她一向严肃的爹爹更是开心的大放豪言说沈氏终身都要效忠北启皇帝,否则全族毁灭。
这一切都实在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还没有将一切完全的消化掉就已经坐在了他的寝宫,那天的他未着艳红色的喜袍,只是那一身暗红色的喜袍穿在他的身上也甚是好看。
他模样冰冷的吓人,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可就是这么一个如同冰块一般的男子,只一眼便入了她的心。
从今往后,他是她的君王,她是他的王后,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唯一的妻子。
文惊墨吹灭了床头的喜烛,说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皇后今日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那日,这个掌握着北启国命运的男人就这么安然的睡在她的身旁,就连他平缓的呼吸都让她心动不已。当时年纪尚轻的沈尘霜只是天真的以为,文惊墨是看中了她的样貌或者她的才华。
殊不知,她只是文惊墨掌控权利的一颗小小的棋子,她背后的那个北启国最大的家族沈家,才是文惊墨真正想要的东西。
顾洛白在客栈中整整躺了五日才慢慢转醒了过来,她动着僵硬疼痛的身体想要去拿床头边上的水杯,眼见着马上就要够到了,却被离锦一把抢先拿了起来。
他将水杯攥在自己的手中,满脸的关切:“白白,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为了救你出来我可是深入虎穴,身受重伤啊,你看你昏迷了这么久,我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呀,你看照顾你照顾的我的伤都已经自己好了。”
顾洛白沙哑着嗓子,吃力的吐出几个干涩的字来:“给我水~”
离锦甩动着他鬓角的头发:“你是不知道啊白白,那日我救你之时当真是生死一线间啊,那么多的武林高手把我团团包围,但是为了你,我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他们拼了,你感不感动?阿?感不感动?”
顾洛白咬着牙探出手来:“水~”
离锦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来张开双臂还转了一个圈儿:“白白你快看,这是隔壁楼下铺子的老板娘专门为我制定的新衣,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肯收我的银子,你快瞧瞧我这该死的魅力。”
顾洛白颤抖着手,从发间取出她的保命血针,针尖对着离锦:“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