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姚转过身来张开了双臂,像是一只白色的血伤之鸟,自悬崖顶端,翻飞而下。
闲风的注意力还被那小球的威力吸引,转头的瞬间期姚已经跳了下去,他伸出手,却只抓到了一片破碎的衣襟。
期姚整个人都已经被云雾吞噬,就连模糊的影子都已经看不到了。
起来追捕的人中,仍有未被那小球所伤之人,他们见期姚已死,转头便逃回燕子楼中回禀情况。
闲风见已无力回天,只能在心中哀悼片刻之后,重新握起了刀柄,转过身去准备杀回燕子楼去救顾洛白。
闲风用最快的速度在林子里极速的穿行着,他一门心思都挂念在顾洛白的身上,全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一个影子逐渐追上了他。
嗖~
嗖~
两只飞镖插进了闲风的双腿,他脚下一软向前扑了出去,他将两只飞镖从腿上拔出来拿在手中,向着身后追来的人扔了回去,那人轻巧躲过,一个闪身来到了闲风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闲风:“小兄弟,瞧着你的身法是来自易幽寒吧,只是为何这般的匆忙,不知这是要去何处?”
闲风没有顾及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强撑着站了起来:“前辈既然是易幽寒同僚,又何故要出手伤我?”
那人向前一步靠近闲风,咬牙切齿道:“何故?我听闻轻梦那丫头身旁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小跟班,想必那人就是你吧。”
闲风扬了扬头:“是又如何。”
来人一把掐住了闲风的脖子:“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闲风被他掐的有些呼吸困难,话语都变得间断:“前,前辈,还望赐,赐教。”
那人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一份,闲风顿时感到血气上涌:“我乃是暗五卫月袖,我兄弟眠沙的夜影消失在此,易幽寒中能杀他之人定是那轻梦,说,那丫头现在人在何处?”
闲风勾了勾嘴角:“晚,晚辈着实未能想,想到,暗五卫之首竟是如此一位明事理之人,我,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冤,冤有头债有主,您不去找易幽寒那位阎王算帐,却来这里质问我们这些个干活的小鬼。”
月袖被他说的有一些心虚,手下一松放开了闲风:“我虽不能去找易幽寒要个说法,但是这一口气我是非出不可,他易幽寒杀了我的兄弟,那我便要杀了他最得力的门人!”
闲风干咳了两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前辈,事已至此,你做这些又有何意义?”
这月袖想必也是因为和那眠沙感情十分的深厚,一时间接受不了眠沙的死亡失去了理智,他回身一掌,打断了后面的三棵大树,仰天咆哮着:“那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我还能为我的兄弟做些什么!”
闲风看着月袖这般,心中也是不忍:“眠沙前辈的尸身就在西南角的树林之中,前辈请节哀。”
月袖看了闲风一眼未有再说话,脚尖一点向着闲风所指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