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洛白如此说,又看到顾洛白脸上落寞的神情,闲风的心中很是难受,但是他笨嘴拙舌,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苍白的吐出了四个字:“你还有我。”
顾洛白心中一暖,无论日后这区区四字闲风是否真的能够应允,但就因着这一暖之情,她便已很是欣慰。
只是后来,当这四个字真的实现,她却痛彻了心扉。
易幽寒中
文惊墨已闭关疗伤了数日,今日终于有所好转,这才从密窑中缓缓而出。
窑门之外,舍利舞早已等候多时,文惊墨闭关的这些日子,她衣不解带的守在此处寸步不离的为文惊墨护法,见到文惊墨终于出来,赶忙迎上前:“尊主,伤可好些了,舍利舞不才,但内力修炼了多年倒也算得上是纯正,若是尊主您不嫌弃,舍利舞愿以毕生功力助您疗伤。”
文惊墨摆了摆手在榻上坐下,开口的第一句便是问舍利舞道:“梦四娘的轻梦如何了?”
舍利舞心中一紧,一阵酸涩涌上了心头,这几日以来的辛劳就像是洪水一般,险些将她给冲垮,舍利舞晃了晃身子:“回禀尊主,那日我等寻遍了树林,但却仍未见到轻梦的身影,是属下无能,还请尊主惩罚。”
文惊墨背后的冷汗浸了出来,忽然觉得有一些头皮发麻,他的耳朵嗡嗡的响的难受,连太阳穴都在疯狂的跳动着,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若是未能寻到轻梦身影,那被四季抓走的几率就极大,若是真的被四季劫走,那便是倾尽整个易幽寒也是救不回来的。
文惊墨虽然心中早已经担忧的没了分寸,但是表面上却未有表露出半分:“如若找不到那便罢了吧,只是她就这么被四季给掳了去,还真是丢尽了我易幽寒的颜面。”
舍利舞噗通一声跪在了文惊墨的面前:“属下定会继续派人全力寻找轻梦踪迹,定能将其平安寻回。”
文惊墨扶着额头一副很是疲累的样子:“这件事你看着办便是,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舍利舞看着文惊墨的背影,嘴角不自主的上扬了起来:“舍利舞恭送尊主。”
舍利舞见文惊墨对顾洛白竟是如此态度,很是舒心,便默默下令收回了追杀顾洛白命令的白鸟,毕竟这件事若是传到了文惊墨的耳朵里也并不光彩。
舍利舞哼起了小曲,从怀中拿出了帕子,认真的绣起了方才文惊墨对她所说的话。
文惊墨房中
时否忽然从暗门之中进来,对着文惊墨鞠了一躬:“陛下,有何命令?”
文惊墨压低了声音:“寻找轻梦下落,若有需要可动用血缨子。”
时否一怔,继而回复道:“是!”
顾洛白很是担忧易沉等人的安危,仅在屋中歇息了一个晚上便拉着闲风启程去寻他们。
别看闲风年纪轻轻办事却很是妥帖,那日他先是将顾洛白安顿好又转身回来将易沉等人藏在了山洞之中,继而为易沉运功疗伤助他醒来,这才放心离去,返回照顾顾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