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彻底改掉他的记忆？”
“不必，只需要封锁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就好了。”
“封锁的记忆在一定的条件下可能会重新恢复。”
“如果你要彻底删除他的记忆，他大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乔梓泽有些无奈地挑眉。
“你怎么不去当小说家？”
“过奖过奖，我还挺想试试写本小说的，不过剧情可能太过戏剧化。”
苏菲杏的嘴角扯开一抹微笑。
“毕竟小白那么喜欢找和自己相似的存在，这不就是有一个嘛。”
乔梓泽：“……”
苏菲杏：“怎么了？”
乔梓泽：“刚刚没控制住灵力，他好像晕了。”
苏菲杏：“……”
“言灵的控制范围是什么？”
乔梓泽摇摇头。
“我还没一个一个试过，但是目前来说还没有遇到过不能控制的存在。”
苏菲杏看了看少年的状态。
“虽然这样可能有点明显，不过就算是简单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吧。”
苏菲杏的指尖抵上少年的眉心，缕缕金丝带出一点点光点。
乔梓泽捂住她的手，因为言灵而散发出淡蓝色微光的眼眸好像曾经乔梓泽给她看过的浩瀚星空。
“这么做如果被发现了，就可以直接顺着你的灵力找到你。”
“所以才是试试对方的实力嘛，放心，一般妖族很难发现的，而且，还有你的言灵呢。”
少年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已经全然没了自己的意识，苏菲杏的金丝将他如同提线木偶般撑起，不仅动作全是靠着金丝操作，少年此刻的位置也能够通过金丝传递到苏菲杏的金丝扇处。
“而且……”
苏菲杏放轻声音凑近乔梓泽耳边。
“你真的觉得这个组织的首领是纯种的妖族吗？”
乔梓泽没忍住笑了笑，言灵师的笑声简直带着魅惑人的天性，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苏菲杏耳边低低响起，少年轻微的喘息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苏菲杏不由得揉了揉耳根。
“我只知道反正不会是我。”
苏菲杏捂着耳朵抿了抿嘴唇。
“就怕那个所谓的首领一直不露面，哪怕在组织内部也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得到准确的信息了。”
苏菲杏时不时撇撇乔梓泽，发现对方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是不肯第一时间跟自己说真话。
真的是……
无比别扭的性格啊。
“阿泽……”
苏菲杏在少年转身的时候拉住了乔梓泽的袖子。
乔梓泽抬手，手腕上多了一条银色的银杏叶手链。
“你真的确定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苏菲杏微微泛着墨绿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乔梓泽，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
但是安娜却觉得在这两个人之间蔓延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乔恩刚刚走出了结界招揽客人去了，安娜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溜走，把结界留给这两个人。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乔梓泽对于苏菲杏突然急剧增高的感知能力感到诧异。
“很早，大概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手腕上有那条链子的时候，刚才聚集祁薇娜的灵魂的时候你有些过度使用言灵，结果那条链子直接生锈废掉了，就这样你还想瞒着我？”
乔梓泽收了结界，趁机拉走了苏菲杏，站在柜台调咖啡拉花的乔恩只觉得背后有一阵轻微的风，微微侧目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知道在恢复记忆的时候会同样地得到曾经每一次轮回的灵力，但是你根本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灵力就乱用言灵？”
苏菲杏的金丝透过青烟笛伸进乔梓泽的体内。
“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还在硬撑。”
苏菲杏加了点灵力，乔梓泽体内的隐形缺口一点点变小。
“其实死灵师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伤人伤己。”
乔梓泽淡笑，眼眸里没有一点温度。
“我只是觉得你刚才在怀疑我。”
苏菲杏缕缕扇子。
“我确实在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怀疑我和那个喜欢乱咬人的组织有关系？”
“我知道你刚才恢复的是哪一部分的记忆，那一世是一个十分特别的例外，因为你死于一次意外，导致我们在那次轮回里没有相遇，所以你现在才会有这样的空缺。”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次轮回应该是乔梓泽的言灵天赋最初觉醒的时候。
“知道了又如何，你又不能穿越时空去修正那个错误点。”
乔梓泽皱着眉，脸色有些苍白，苏菲杏知道用灵力修复最痛但是最有效，她实在不能预计乔梓泽现在的空缺是不是仅仅靠金丝就可以修复的。
痛到这个程度，他居然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苏菲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