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还缺一个很关键的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对方是自己三叔呢。
无奈之下丁之瑶只得回到原来的院子,丁光斗正在院中收拾草药。丁之瑶说明了来意后,丁光斗也愣了好半天。
“你是说你有法子能医好他?”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闷不做声的闺女竟然有这等本事。
不过联想到上一回在大牢里的事,前后一串联,似乎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真的是我那愚钝的女儿吗?
真是可笑,自己竟然对她半点都不了解。想到这里,丁光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丁之瑶点了点头:“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助。”
既然是替自己亲兄弟治病,丁光斗自然不能推辞。第二天,丁光殊的小院柴门紧闭,院子里静悄悄的但在丁之瑶储酒的地窖当中却是一片火热。
地窖当中的酒被搬到了墙角,在中间腾出一大片地方。而在这块空地上支着一口水桶大小的铁锅,里面热水沸腾。
丁光斗和丁之瑶分站在这口大锅的两侧,至于丁光殊则坐在一旁,看着这口大锅心里有些发憷。
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在治病,反倒像是要把他给煮了..
丁之瑶依次将准备好的药物投入其中,锅中的水瞬间变成了黑色。等到水的温度降’下来些,丁之瑶扭头看着父亲,轻轻点了点头。
剩下的事丁之瑶已经交代给了父亲,她先一步爬出了地窖。
地窖当中只剩下丁家兄弟俩,算起来自打当年丁光殊出了事,兄弟二人也再没有独处过,眼下竟有些尴尬。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丁光斗率先开口了。
丁光殊坦然一笑:“大哥,这不怨你,我们开始吧。
丁光斗轻轻叹了口气,搀扶着三弟爬进了那口装满毒药的锅中。丁光殊腰间的穴位已经被丁之瑶用针刺破,眼下锅中的毒水顺着破孔钻了进去,这种痛苦;远非常人能够忍受的。
丁光殊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后便晕厥了过去,不过很快剧痛又将他刺醒,如此往复,实在生不如死....
十多年间堵塞在丁光殊筋脉当中的毒渐渐的全被逼了出来,在一旁看着的丁光斗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这十多年来,他几乎没有照顾过这个弟弟,只能偶尔趁王氏不在偶尔送些粮食过来。
都说长兄如父,可是于兄于父,他都是极不称职的。
但是丁光斗也有自己的难处,各中为难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按照丁之瑶的安排,丁光殊只能在药水中浸泡半个时辰,若是多一分钟,水中的毒便会侵袭全身,若是少一分钟,筋脉中的毒又不能完全逼出来。
丁光斗掐好时间,半个时辰一到便马上将三弟捞了出来。
此时丁光殊的身体整个变了颜色,全身上下都变得黝黑,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不过很快,黑色便褪去了,丁光殊的身上好似新生婴儿一般光滑。
“成了!"丁光斗大喜过望,差点叫了出来。
他取过一旁提前准备好的衣裳将丁光殊包裹好,后者还昏迷不醒,不过看那起伏的胸口,性命应该是无忧的。
丁光斗站在一旁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有些混乱
三分欣喜,三分慰藉,剩下的便是久久的惶恐。当年丁光殊的事虽然外人都认定是意外,可丁光斗却一直怀疑其中有蹊跷。那时候外界一致认定丁光殊会是丁家的接班人,偏偏这时候丁光殊出了事,自是不正常的。
丁光殊的天赋极高,若不是那场意外,现在想来也是个大人物了。
眼下丁光殊的腿被医好了,凭他的本事和心气,依旧会有一番作为,若是再被当年害他的人盯上,谁也不能保证当年的意外不会再次发生。
另一方面,现在的丁之瑶也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难不成这丫头真的是上天派下来搭救我们丁家的?现在三弟大愈,这叔侄联手,保不齐真的能令丁家重回荣光。
"如果真的能有那么一天,那我多年的隐忍也值当了。"丁光斗暗自嘀咕道。
丁光殊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十多年没有知觉的双腿眼下竟有些刺痛的感觉,就好像无数的蚂蚁正在啃食着一般。
有知觉了!
十多年了,我终于又能站起来了!
狂喜之下,丁光殊恨不得马上爬起来走两步,丁光殊却按住了他:“先不能动,我叫之瑶丫头进来瞧瞧再说。
经过这么一遭,丁家兄弟俩都对丁之瑶这个小丫头言听计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