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听什么?”他冷落道。
丁之瑶歪着脑袋想了想,样子单纯可爱,“自然是要去听听花楼有名的花魁唱戏了。”
李长歌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宠溺道:“花魁唱戏有什么好听的?”
“将军都能听的,我为何就不能?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猫腻?”她嬉笑的看着他。
李长歌沉言,脸色也慢慢的拉了下来。
丁之瑶伸手把他的两个嘴角用手指捏着往上面翘!
“怎么?”
“你想多了。”
只见嘴被她的指甲给刮伤了,迅速就流出了细小的血液。丁之瑶吓的赶紧把手给收了回来。
“疼吗?”丁之瑶心疼的看着他嘴上被她的指甲划出来的一道红痕。
“疼到不是特别的疼,就是怕你的手痛。”他轻笑的说。
丁之瑶心疼,“傻。”
她手怎么可能会痛,怕就怕他的脸痛。
本就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没想到就这么细皮嫩肉的,比女人的脸还要嫩。
摸了摸身边小女人柔软的头发。心里那道躁动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走吧。”
“嗯。”
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花楼,妈妈一见到镯子就直接把他们带进了里边的屋子。
“原来是贵妃的人啊。”妈妈笑着说。
“妈妈在这里多久了?”丁之瑶突然问道。
妈妈想了想,“好几年了,这几年里,贵妃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几年?意思就是以前洛阳还在皇宫的时候就经常往这边跑?
“将军和侧妃是否又是来找芙蓉的啊?”妈妈有些好奇的看着李长歌身边的侧妃,大多数来这里的都是男眷,很少会女眷,更少的就是带女眷来的男眷。
“嗯,麻烦了。”李长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丁之瑶想到洛阳身边的芙蓉,她记得,当日在会展上也曾见过芙蓉几面,只是当时离的还算远,会展结束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妈妈把他们安排在楼上的厢房里,就去叫芙蓉来了。
不久,芙蓉就穿着轻纱慢慢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丁之瑶单是看着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不冷吗?”
芙蓉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她,“原来是侧妃啊。”
一进来就坐在了李长歌的旁边,丁之瑶蹙起了眉头,见着李长歌也没什么反应。
放在桌子底下的脚,轻轻的踢了一下他。
李长歌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闭着嘴,让芙蓉的身体慢慢的贴近自己。
丁之瑶生气,伸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过来。
“芙蓉姑娘,我知道你是这里的花魁,但是我现在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了。”
“侧妃可真是会说笑呢,芙蓉不过是冷。”
“冷就多穿点。”穿的这么的少,还强词夺理。
芙蓉姿势妩媚的伸手放在李长歌的肩膀上,“侧妃也太不大度了吧。”
李长歌冷了眼,“把你的手给我抽开!”
闻言,芙蓉像是被蚂蚁给扎了一下的赶紧把手给抽开了!
“芙蓉姑娘,你去换一身衣服吧,我们来这不是来看你摆姿势的。”
芙蓉留恋的看着李长歌的侧脸,她妩媚的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侧妃如此,难怪王府里的之瑶不好受。”
说完,便离开了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貂毛大衣出来。
丁之瑶见她终于正常的穿着衣服出来了。
“坐吧。”
这次她也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坐在他们的对面,一改之前妩媚的样子,这样安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芙蓉反倒真的有几分芙蓉出水一般,镇出淡淡的涟漪。
“我上次交代给你的事,做了吗?”
芙蓉把衣袖里放置的东西那了出来,“这就是将军和侧妃都想要的东西。”
见她把凤凰簪子拿了出来,丁之瑶疑惑了一眼,看李长歌。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这个才是。”芙蓉轻笑的说,“侧妃应该还记得我当时就在会展,这簪子其实才是太子妃头上的,而皇上拿着的是将军母妃手上的。”
丁之瑶终于想通了,将军为何那天那么反对她回去给皇上治疗。
“既然如此,那应该还给太子妃才对。”她假装没有看破的说。
李长歌沉了脸色。
“这样东西,对母妃来说很重要,对燕国血统来说也很重要,颜色越深,位置越高,而母妃的簪子明显要比这个淡很多,因为只是一个公主,没有多大的权位,也因为是一个将军的妃。”
“最后还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去打仗,战死,母妃当时怀着孕,所有都以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将军的,谁知道,那个男人会变成了凉国皇。”
“父皇当初与母妃的相识本就是一场意外,而且母妃也不过是燕皇捡来的孤儿,收养在身侧,长相又甚是讨人喜欢。”
李长歌对她说了一大串,就是为了让他明白。
丁之瑶伸手,放置在他的大腿上,“将军是不是永远都不敢想象,这件事还有流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