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之瑶只能苦愁着一张脸让他明白,“还需要一点时间。”
“乘风大人!您等等。”丁之瑶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他,他疑惑的转身。
“怎么?”
“乘风想知道将军这是什么病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乘风的眼神显露出淡淡的忧伤,“什么病?”
丁之瑶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乘风的样子着急。
“脑子有病,比较难治。”
乘风差点以为他是在骂人,但怎么想也不可能,“不会的,将军的病就算再严重也一定有办法治好的,对吗?”
她有些楞,“你担心将军?”
他怎么可能是担心呢?他要让他生不如死,“是,请你一定要治好将军!”
他的样子却是十分的急切。
看着她的身影,跟一个人的身影慢慢重他一定是眼花了,怎么会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呢?
藏红色的实木雕花前的琉璃花瓶里,摆放着刚从外面摘下来的桃花,桃花表面有一层晶莹的水珠。
她进来,就看见他拿着剪刀细心的修剪着桃花的枝叶,真是惬意。
李长歌好像直到她进来了,抬头,微笑挂在嘴边,“来了。”
丁之瑶关上门,眉头紧蹙着,看着紧闭的窗户,“不怕别人看见吗?”
丁之瑶故意看向桌子上的剪刀,他却温和的笑道,“你又不在,我又无聊。”
她迷人的眼睛慢慢弯起,“你也会无聊啊?”
李长歌不答,看向她的眸子暗了暗,伸手抱住她。
突然毫无防备的落入了某人的怀里吓了她一大跳,“头发要掉了。”
李长歌还是没有松手,伸手摸着她的脸,粗糙的质感,虽然是一张不认识的脸,但却是她,“我,好看吗?”
丁之瑶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越看越妖孽,不想被他迷惑,赶紧推开他!
他反而接力抱的更紧,“来人了。”
他就像拿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把他给推远了!
丁之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没反应,就见门已经打开了,难道她这么准的吗?奇怪的看了眼他的样子,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
“药先生,您怎么坐到了地上啊?”沈烟进来就见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丁之瑶假装扶着自己的腰,“有点疼啊,老了,不小心看见路就摔倒了。”
“没事吧?”沈烟装的一副关心的样子询问。丁之瑶慢慢的站起来,“哎呦,哎哟。”
“还站在干什么?还不去扶一下!”
“是是。”
丁之瑶站好,就轻轻的把她推开,“没事了。”
在她站起来的这段时间,沈烟已经坐在了李长歌的旁边,右眼感觉刺痛抽搐了一下。
“药先生,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她说完,屋内的侍女都乖乖的离开了,一个都不敢留下。
“是。”
见状,自己也赶紧夹着尾巴逃走。
李长歌虽然面无表情,但袖子里藏着的手微微收紧,纯白整洁的袖子被他抓的皱皱的。
“长歌,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沈烟看着眼前的男人,深邃的五官,高高的鼻梁,就像画中走出的俊美男子一般。
李长歌没说话。
李长歌就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拿着茶杯的手,放在另一张小桌子上。
沈烟怒瞪了一眼那个桌子!
“长歌,我今晚想在这谁。”
“有人。”他淡淡的说,眼神都不眨一下。
“没事,我叫他走,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沈烟样子娇羞,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李长歌突然站了起来,“我的伤还没好,先生说是旧疾不好治,每晚都需要看着。”
沈烟突然蹙眉,“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嘛,现在她都走了,你怎么就这样啊?!难道就不能释怀了吗?”
“不是。”
沈烟听着心里高兴。
“那是什么?”
“这病不好治,我只是想快点治好。”
“好。”沈烟伸手向去抓他的手。
李长歌转身,坐到了床上,冷冷的说:“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沈烟还没说话,就见他已经坐在床上准备躺下了。手紧紧的抓着裙角,牙咬着红唇,“是。”
李长歌睁开闭上的眼睛,见着是她回来了,但身后跟了不少人。
“我们帮着先生,要是先生有什么事可以叫我们帮忙,只要先生开口。”刘嬷嬷样子恭敬的说。
丁之瑶淡淡的应了一声,“好,那就麻烦刘嬷嬷了。”
“走了?”他眼睛转了过来。
丁之瑶就想伸手打过去,“没看见刚走吗?还真不怕被发现。”
他不语,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别装了,起来吧。”
摸脖子直接坐下,被他给一把抱住,光透着纸窗斜洒进来,罩拢他另一边的半脸,唯独只见,凸起的鼻子被光画出一道线,泛着金光,卷翘的睫毛也被被金光覆盖。
她看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