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刀疤大汉一开口便露怯了。
“你用不着知道,回头告诉韩子笑,别以为攀上了郡主就没有人敢动他。”李长歌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刀疤大汉正要开口,路口的黑暗当中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借着对面酒楼里投过来的光亮,勉强能看出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长的眉清目秀,走起路来风度翩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么多年,在我青木堂口闹事,这还是头一回"来人说着,脸上挂着一丝莫测的笑意,看着竟有些渗人。
听到这话,刀疤大汉没来由的一哆嗦,丁之瑶感觉到这家伙的身体都在发颤。
这年轻人有那么可怕吗?
”郡马爷,都是属下办事不力。"
刀疤大汉话没说完便被李长歌打断了:“你就是韩子笑?
说起来他这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位郡马爷。
韩子笑轻笑一声,目光停在了李长歌腰间的那块玉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将军。能一次打倒我这么多手下,整个州府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有如此身手的人了。”
“韩子笑,我劝你尽早关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李长歌冷冷地说道。
韩子笑哈哈一笑:“我早就听说李将军战功无数,深得皇上器重。难不成现在李将军不光管军队,连我这小地方也归你管了吗?
李长歌冷笑一声:“我没功夫你跟浪费时间,把她放了。”
说着,李长歌伸手指了一下丁之瑶。后者还被那刀疤大汉抓着,动弹不得。
“哦?”韩子笑打量了一番丁之瑶:“不知道这姑娘与李将军是什么关系?”
这一回李长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朋友。”
“既然是李将军的人,那这个面子我必须得给了。”说完,韩子笑冲着刀疤大汉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放了丁之瑶。
丁之瑶活动了一下被抓的生疼的手腕,并没有着急离开。她指着晕倒在地上的那个妇人,说道:“刚才这位大姐说你们抓了她的孩子,现在是不是也该把孩子还给她了。”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韩子笑冷笑一声目光忽然变得阴冷了下来。
丁之瑶倒是不怵,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韩子笑眉头微微一蹙,扭头对那大汉说道:“去,把那孩子找出来。”
刀疤大汉站在原地,支吾了半天才怯生生地说道:“郡马爷,那孩子死了。
“什么?!”丁之瑶瞪眼看着他:“我可警告你,李将军在这里,你别想糊弄我们。”
丁之瑶料定韩子笑惹不起李长歌,有这么个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我说的是真的。”刀疤大汉无奈地说道:“自打我们把那小子接过来,他就不吃不喝,活活饿死了。”
听了这话,丁之瑶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一口气憋在那里喘不上来,胸腔都快要炸开了。
李长歌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拳头紧握,看得出来他也动了怒。
反观韩子笑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依旧一脸的笑意:“二位听到了吧?这事可怪不得我们,是那小东西自己把自己饿死的。”
“畜牲!”丁之瑶忍不住骂道。
韩子笑并未动怒,只是轻笑一声:“姑娘,我青木堂的事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威胁,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威胁!
丁之瑶本想再说两句,可是李长歌却拉着她便走了。身后传来韩子笑得意的声音:“李将军,等什么时候有空,欢迎来青木堂喝酒,我随时欢迎。”
直到走到街角拐了个弯,李长歌这才撒了手。丁之瑶只觉得心里憋的慌,站在原地喘了几口大气,这才开口问道:"这青木堂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长歌叹了口气,这才开口介绍起了青木堂的来历。
那座阁楼原本是个客栈,几年前韩子笑攀上了郡主之后便买下了那里,改名叫青木堂。
平日里青木堂大门紧闭,门口还有两个护院守着外人都以为这里不过是郡主的一座别院。
直到后来,城里开始有童男童女失踪,有人看到失踪的孩子被送进了青木堂,这才知道原来这里面竟然藏着不可见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