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妇人接过盒子直奔医馆而去。沈白在身后露出一丝得逞的笑,虽然不知道那尊木雕有什么古怪,不过既然是韩子笑给她的,那肯定不会让丁之瑶好过。
看到表婶又来了,丁之瑶很诧异,她该不会又是为了沈白的事来的吧?
丁之瑶不由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一回又该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
“之瑶丫头,我闺女在你这儿多亏你照顾,前些日子我碰到一个手艺人,让她给我做了个木雕,你应该会喜欢的。”
说着,表婶将盒子塞到了丁之瑶的手里,不等丁之瑶说话她便匆匆离开了。
丁之瑶暗暗舒一口气,看样子她还不知道沈白的事。
看到盒子里的木雕,丁之瑶觉得还挺好看的,回家的时候索性带了回去,摆在了房里。
夜里,丁之瑶忽然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这味道很淡,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便觉得胸口有些闷的慌,脑袋也有些胀痛。
此后的几天,一到晚上她都会闻到那股味道,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她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一番找寻后目光停在了那尊木雕上。
算起来这种不适感似乎就是从摆上这尊木雕开始的。
这尊木雕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檀木做的,丁之瑶伸手一摸,终于发现了蹊跷。木雕上被涂上了一层滑腻的东西,看着可不像是一般的涂料那么简单。
并且那种味道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实在有些诡异。她翻查了好多医术,终于有了发现。
“夜香草?”
这东西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书上说夜香草会在晚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就算将它碾碎这种特性也不会消失。而闻到这种味道后会使人产生焦虑胸闷等症状,长此以往甚至会患上失心疯!
看到这里,丁之瑶暗暗心惊,好阴险的手段,这可真是杀人于无形。
她将木雕塞进灶里烧掉,回屋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起来。这木雕是表婶送给她的,不过表婶与她素无过节,也不可能害她。
最后可能的就是沈白假借表婶的手!
这样想着,丁之瑶更是气愤,这丫头还是死性不改。
难怪这些日子看不到她,原来是躲起来憋损招呢。这哪还是亲戚,就算是仇人也不带这么狠的。
沈白并不知道丁之瑶已经发现了木雕的玄机,还以为她已经中招了,兴奋的差点就要放鞭炮了。
自从那天被那些臭男人轮了之后,沈白自知不可能再嫁给李长歌了,索性也就堕落了。
给娘亲一笔银子把她打发回去之后,韩子笑给她的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她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还别说,这种事来银子确实很快,那些公子哥对她都很大方,她只需配合的撒个娇,那些人准保乖乖的掏银子。
沈白正满心欢喜的数着银子,又有人敲门了。推门一瞧,就见外头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披散着头发,气质阴森。
沈白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打心底里产生了几分寒意,心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没等她开口,男人竟然侧身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沈白望着这蛮横的男人,气呼呼地问道。男人没有说话,一瘸一拐的朝着屋里走去,沈白这才注意到他好像是受伤了,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迹。
沈白赶紧关好大门,转身跑进了屋里。男人坐在椅子上,已经脱去了上衣,在他的腰上有一刀触目惊心的伤口。
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刀伤。
沈白一看就觉得他不像是个好人,担心自己惹上麻烦,沈白打算偷偷溜出去报官。
男人看出了她的企图,抬眼冷冰冰地说道:“哪都不许去。”沈白嘴角抽了抽,怯生生地说道:“我我去给你拿药。”
“敢去报官,我杀了你。”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磁性。
沈白灰溜溜的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她忽然有些纠结,这男人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若是知道自己报了官,将来要是报复的话肯定会很可怕。
不过若是自己救了他一命,那可就不一样了,这种角色将来肯定能派上用场。
沈白再进去的时候男人正捂着自己的伤口痛苦的闷哼着,她上前拿出伤药,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起了伤口。
不多时,伤口终于处理好了,只是男人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昏了过去。
沈白打量着眼前的人,心里又多了几分狐疑。
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这男人一声不吭,若是唤作旁人恐怕早就疼的大呼小叫了。无论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一般人。
秦风醒来的时候看到床边的女人,心里一颤。他只记得自己被问天阁的人追杀,身负重伤,稀里糊涂的就跑进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