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鸡鸣得早,而冬天的"堕落"往往都是从暖和舒适的床上开始的。
邹明伟六点的时候就被鸡叫声吵醒,在床上翻来覆去,与那群母鸡斗争了半天,到七点还是不得不起床!
吃过早饭,鸡鸣才消停了,邹明伟又赶着回去睡个回笼觉,而文木就来找珍珍,珍珍妈妈正在门口清扫院子,文木便去帮忙。
文木一边扫着院子一边和珍珍妈妈聊天,撞见杨珍珍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拖着棉拖鞋穿过客厅:“珍珍,早啊!”
杨珍珍见文木,眯着眼笑了笑,恣意地伸了个懒腰,却被妈妈嗔怪:“哎呀你说文木,我这女娃子都快二十了,同学还在家呢,这么不收拾自己就走来走去!”
文木微微笑了笑,但是杨珍珍瞪了一眼,旋即清嗓站队形:“伯母,珍珍很懂事的,在学校里勤奋刻苦,回到家就让她休息一下嘛!”
说着,给了珍珍一个颜色,他就旋即跑到院子里,趴在妈妈的肩头撒娇:“妈妈~人家今年才十九好吧,况且,同学又不是我男朋友,你说对吧,打扮给谁看呢!”
珍珍和文木一唱一和,珍珍妈妈是又气又好笑,可还是心疼女儿在外面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宠溺地戳了戳珍珍的额头。
“哦,对了,你来这儿,爷爷在家有人陪吗?”
“爷爷出去遛鸟了。”
珍珍妈妈不禁感叹了一句:“文老太爷就是好命啊,自从你们家搬到村子里来,听街坊邻里都说,那生活都不像咱们农村的呢!”
文木愣了愣,苦笑道:“伯母又取笑文木了,伯母要是乐意,也常去串门啊!”
珍珍妈妈听得那个乐呵,珍珍刚跟文木示意要上楼去,还没转身就听到一声富有磁性魅力的男低音:“阿姨早啊!”
杨珍珍瞬间凝滞,转头附上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何同学,早啊!”
顺势打量何以洲周身上下,一中长款羽绒服加白色衬衫,黑灰羽绒服尽显高贵优雅,内衬白色衬衫,两者相结合,彰显魁梧身材的优势。
杨珍珍的神色旋即低沉。
杨珍珍早已经不能早睡晚起,因为这个寒假,何以洲帮她补课的条件就是:每天叫他起床!这不就是上楼去找何以洲!
她暗自吸了一口气,心里抓狂:不是给我补计算机的唯一条件就是叫你起床吗?不应该啊,咋就换好衣服了,这是让我一个人穿睡衣走秀啊!
珍珍突然又被妈妈拍一下后背吓得够呛:“你看看,人家乡下没暖气穿羽绒服都可以那么帅!杨珍珍你怎么好意思穿睡衣站在院子里啊!”
何以洲坏笑着冲杨珍珍挑了挑眉,那眉毛好似在附和:是啊是啊,你怎么好意思!
杨珍珍:“……”
文木突然道:“没关系的,同学又不是男朋友,打扮给谁看!反正我也不是外人,珍珍不打扮也好看!是不是!”
杨珍珍感激地小步踱到文木旁边,拿了他手里的扫帚,在地上杵了杵,叉腰抬头望何以洲,同样挑着眉色:不打扮也好看!怎么着!
局势僵持,突然珍珍妈妈打了下珍珍的肩膀:“人家毕竟是客人!”
于是乎,杨珍珍终于绷不住面子,还是得灰溜溜逃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