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5日上午十一点,全国教师资格证面试处,在热火朝天的队伍里渐渐平息。
“怎么啦,是没有发挥好吗?”何以洲见杨珍珍脸色不好,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地从面试里走出来。
杨珍珍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着往外走,连帽子围巾都不戴上。
何以洲急忙追了出去:“其实大一的时候没考过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你们学业紧张嘛!”
“......”
“我不是也没有考教师资格证嘛!”
“你不一样...”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景之行大四毕业都没有考过的!”
“他又不需要教师资格证...”
何以洲束手无策,只好先帮杨珍珍带好帽子围好围巾:“过去了都挽救不了,还是把自己照……”
何以洲的双手刚刚绕过珍珍的肩膀,搭在脖子上,话卡在喉咙还没有说完,杨珍珍就仰起头地坏坏地笑了笑。
何以洲当即知道被套路了,轻轻拉紧珍珍的围巾,杨珍珍很配合地做一个假死的模样吐舌头,把何以洲逗乐了。
其实,教师资格证考试面试,考官们问的问题都好像被彩排过一样,杨珍珍对答如流,面不改色。
那一次她知道,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放下身段,返璞归真做一个简单的学生!即便她所做的事情对他而言毫无作用可言,他还是全力帮她,而那个人,就在眼前!
如果说杨珍珍是一颗顽石,那么外界的人就是一颗鸡蛋,有办法真正靠近她,也走不进她的内心,正因为是鸡蛋碰到了石头,最后只会砸得稀里哗啦!
而何以洲就好像是一块全黑色的布,在别人看来是难以接近,实际上却可以百般折叠,他用他的柔韧,包容了杨真真,让它隔绝世界的残酷和不公!
第二天是英语的听说考试,何以洲和杨珍珍抽到了同一组,题目是女儿打算带男朋友回家见爸爸。
杨珍珍扮演女儿,何以洲扮演爸爸,两人很默契地拿到了最高分。
“说真的,如果你把我带回家过春节,会怎么介绍啊?”何以洲出了教室便问杨珍珍。
杨珍珍一度怀疑他是入戏太深,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哥,你有家不回去我家干嘛?”我带你回去,开玩笑吧,除非我脑袋秀逗了!
“你好好想想呗!”
“同学,朋友,好朋友!”珍珍无语配合。
“没了?”
“男同学。”
“还有呢?”
“男朋友,好男朋友!何以洲你有完没完!”
话音刚落,珍珍额头上就落下热热的一个吻,惊得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好啊何以洲,你套路我!”
不知何时,何以洲已经又到了几米外,冲杨珍珍笑了笑:“礼尚往来。”
“......”
很快地,1月7号就迎来了英语期末笔试考试,对于杨珍珍和何以洲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不过相对于担心自己的考试成绩,杨珍珍更加担心邹明伟的发挥水平。
她毕竟名义上还挂着班长英语辅导员的江湖名号,不能让他把自己招牌给砸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邹明伟,人文学院就突然通知晚上考入学安全教育。
本来如果说所有考试中最具挑战性性的是考会计的acca证书,那么入学安全教育这么一堂课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偏偏,辅导员漏了通知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开卷考试!
而交了手机以后,更糟糕的情况是,只有广电一班不知道,也没有人带书。
历史专业早已经准备好了答案,而汉语言文学的也自己带了书,只有杨珍珍她们裸考!
田心姐和谢丽莎是急得左顾右盼,恨不得把旁边的书抢过来,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等着,等着别人把书用完!
那一次,她们算是深刻的领会到了教材的精髓:不是用于上课,因为有ppt和笔记本,也不是用于复习,因为有复习资料,而悲催的是,用于开卷考试时!因为,你完全处于一个没有网络的原始时代!
不过,一切的灾难,都只是别人的灾难。
杨珍珍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上课时也认真听讲,所以完全能够应付这场考试。
田心姐望着她提前交卷地背影,眼里却是满满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