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熟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她才回头看了一眼。
珍珍脸色惨白,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绞痛,但她依然面无表情。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她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人手掌心的温暖。
“你来这儿做兼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杨珍珍听到那人在一次说话,身上才触电般地回过神来:“何以洲?你怎么在这儿?”
他们继续跟着队伍走。何以洲的脸上却写满了愤怒,声音冲破锣鼓声:“要不是我问你室友都不知道你大星期天儿来这儿淋雨了!”
珍珍看他的头发也都淋湿了,隐隐有些心痛,用另一只手把广告牌扶住,把他轻轻推开:“我在工作,你快先回去!”
杨珍珍自顾自地继续混在队伍里走,何以洲赶紧追了上去:“什么时候下班?”
“十一点半!”
“好,你不走,我也不走!”我等你!
话音刚落,杨珍珍感动得哭了,也痛得哭了。
她没有压抑,因为她知道雨水太大,泪水和雨水,根本已经分不清了。
下班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趁着杨珍珍换衣服的空档儿,何以洲去买了热茶。
但是等到更衣室人都有的差不多了,珍珍才缓缓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得厉害,吓得何以洲上去就摸了摸她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长呼一口气,把热茶送到珍珍手里。
珍珍触碰到热茶的那一刻,苍白的脸上浮出浅浅的笑意。
何以洲催着她快喝,暖暖身子,她也很听话地喝了几口,却习惯性地道谢,使得何以洲瞬间皱眉,摆了摆手说打道回府。
杨珍珍忍不住笑了笑,扯痛了小腹条件反射地蹲了蹲。
何以洲见珍珍没跟上,回头一看,赶紧跑过去问珍珍怎么了。
杨珍珍努力笑了笑说:“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不……”
珍珍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送入背上:“何以洲你放我下来……”
她倒吸一口冷气,在背上的倔强拉扯到腹部的痛处。
前面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别动啊,再动,掉下来我可不管哦!”
说罢何以洲放了放手,吓得杨珍珍条件反射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何以洲坏坏地笑了笑,感觉杨珍珍老实了才背好。
没走出几步,杨珍珍的头就不知不觉埋在了他的耳畔,长发披散在身后。他的余光瞥见杨珍珍紧挨着眼和双唇,脸色苍白,额头上直冒着细汗,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他蹙了蹙眉转身向停车场:“珍珍,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忍忍。”
杨珍珍还有意识,不停地摇头。但是何以洲忙着开车门,没有注意。直到他把珍珍轻轻放在副驾驶座,杨珍珍才被痛醒,抓住他替她系安全带的手摇头:“不用去医院的。”
“不行,必须去医院!”
“真的不用去医院!肚子痛没什么!”
“你的事都是大事!”
“真没事!”
“必须去!”
“我就是例假来了!”
“……”
何以洲立即踩了刹车,震得珍珍又一咬牙忍住痛,屏住呼吸尴尬地不敢说话。
某人旋即黑脸:“杨珍珍你不要命了!例假来了不休息还去淋雨!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