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从他脸上看出了挑逗,本想要解释,却被何以洲一把拉到怀里,想要亲吻珍珍,可下一秒又被另一边的力量拉出去。
何以洲悬在空中的吻瞬间化为一股冲上脑门的怒气!
他斜眼一瞥,只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拉着杨珍珍的手,珍珍旋即扑到他怀里去,亲热地叫着:“高杰哥哥你可算来了!”
那男生柔情蜜意地捧起珍珍的脸,蹭了蹭她的额头:“对不起啊珍珍,我来晚了。”
他旋即抬头对视何以洲,只见他脸色陡然变得铁青,不是在操场昏暗的灯光下不那么明显。
“何同学,我跟你说过吧,我男朋友会生气的!”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又转头对男孩:“对了,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同班同学何以洲,大学霸!”
介绍完又转身向何以洲:“这位是我男朋友高杰,也是个大学霸……”
“我不相信。”
“那是事实!”杨珍珍故意没说专业年级学校,全国同名的人那么多,估计着光凭着一个名字也查不出什么!
何以洲被珍珍的话哽住,气得脸色极其难看,即便是黑夜也难以遮掩。
男孩忽然笑了笑,走近一步直逼何以洲,两人对视良久,把互相刻在自己的瞳孔,恨不得把对方看穿似的。
男孩不然退后一步,旋即搂了珍珍的腰,一手抚摸她的脸颊轻吻下去。
杨珍珍丝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迎合上去,何以洲反倒面不改色了,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他吻她时,她挣扎过,默许过,可是从来没有迎合过!
何以洲的内心汹涌到极致的时候是异常的平静,他真的就像风一样消失在视线里。
待何以洲走远后,珍珍才轻轻放开后退了一步,和男孩拉出一尺距离:“谢谢你,文木。”
其实,珍珍在中午和何以洲分开后,她便立即拜托了文木前来。
时间本是明天,幸好文木提前来了。
文木笑了笑,自然地收回挡在嘴前的手:“珍珍,你哭出来吧!”我知道你比谁都难受!
刚才那一幕,没有排练过却还是娴熟!只因为,一切,在一年前是那样的相似!只是讽刺的是,当初文木只是文木,而现在,他却是别人!是假装的珍珍的前未婚夫!
有时候他都在想,如果杨珍珍的心里有备胎的那个概念就好了,那么至少证明他还有机会!
可事实就是那样残酷,他只能安静地看着她哭,甚至连更近一点的距离都成为奢侈。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触碰到珍珍的内心乱窜的悸动和崩裂的热血。
他看到过她离开十年的初恋高杰,如今又看到戳破了那层关系的何以洲,他真的不能确定,把秘密说出口的那一刻,八年的感情还能不能挽留杨珍珍!
与其说不确定,还不如说他根本就不奢求了。
后来,何以洲几天都没出现过。
可是杨珍珍只是沉默了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恢复如初了。
文木知道,有的东西,杨珍珍是不愿给人分担的,即便有时候是他。也许当初,也就是她这样独立的个性才吸引他。
珍珍知道文木今年要考六级,和她四级同一天,她上午,他下午,于是叫文木回到Z市的校区赶考试。
原本文木想六级明年考也是一样的,但是看珍珍执意要求,也便给她一些空间。
18年的四级考试如约而至,前一天晚上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温度一下子降到零下,但是12月15那一天早上,食堂里还是出现了奇迹般的人山人海。
那是除了军训以外,第二次看到的食堂壮观景象。
一排排走过去,有时还是背英语句子和作文的,有的戴着耳麦在吃馄饨,嘴里还一边嘀咕着什么。
要说有什么魔力可以推动学生学习,可能考试真的是一个不可代替的法子!
杨珍珍在那一刻有一点明白中国实行应试教育的意义。
原本7点50到食堂,已经算是早的,但还到杨珍珍的时候食堂竟然没有了早餐。
于是她只能转战到超市,没想到面包也是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