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青春小说 > 何以解忧,晚见珍珍 > 第四章 别怕,我在呢全文阅读

何以洲愣了许久,抿了抿嘴,表情突然显得很不自然:“你是病人,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医院。”

他看见她哭了!

他竟然莫名觉得心疼。

珍珍脸色苍白如纸,只觉筋疲力竭,仿佛忘了刚才的一幕:“能帮我捡个东西吗?”

何以洲用医院数据线为她充好手机转身,眼神在问:什么东西?

“戒指,”珍珍嘴角干涩:“刚刚掉地上了。”

何以洲的眼里明显闪过一抹异样,但是二话没说就够腰寻找。

病房干净明亮,比起黑暗中瞎摸,敞亮地找起东西来也不像刚才那样费事。

他吹了吹戒指上的灰尘,递给珍珍:“这个吗?”

珍珍接过戒指没再说话,闭眼示意她累了。

于是何以洲没多问,正打算关灯离去,手却在开关那里悬空了,回头扫视一眼珍珍,始终没有按下去。轻轻带上门去了隔壁陪护室。

过了两天,珍珍心里实在不踏实,她偷偷算过,普通单间也就七十,加个陪床顶多一百,三十天就三千,医疗保险,学校保险办下来还得花我两千多啊。

的嘞,国庆兼职和上个月稿费全栽在里头了。

珍珍感觉被自己剜了心,自作自受啊!

反正石膏也打了,也不必一个月都耗在医院,倒不如出院。

她琢磨着怎么跟何以洲说。

因为出院以后去哪儿是个大问题!

宿舍不能回,外公家也不能去,活蹦乱跳去上个学,打个石膏回来,搁谁家受得了?

一个人打宾馆又不安全,半夜发生什么都没自卫的能力。

这……免不了要求助何以洲了。

幸亏珍珍的主治医师说病房紧缺,她的伤情稳定了,只是好好康复就好,建议她可以出院,才免了珍珍向何以洲开口。

可谁知结账时才知,那该死的何以洲给她挂的vip单间,一天两百六,加上陪护共三百。

住院这三天就戳脱她将近一千。

天哪!幸好及时止损!只怕那样不明真相地住下去,她都在去卖肾了!

可怕!

珍珍已经从骨子里认定了:何以洲就是富二代!

只有富二代才说得起“什么价格买身份服务水平”还眼都不眨。

珍珍不禁在心里翻白眼,暗自吐槽何以洲这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土豪!

不过何以洲说的也是实话,这几天医院的护士医生,送餐人员都服务很周到,有时候还陪她聊天,蹲厕所腿麻了,还是人家照顾……好吧,就当来医院交了朋友!赚了写文素材吧!

至少以后写文,她对于医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出了医院,景之行竟然开了车过来。

珍珍傻了眼:你ya的就有驾照了?

景之行好像看出了什么:“上车啊,小哥我暑假把本儿拿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摸车了!”

于是何以洲扶着珍珍上了车,坐在后排。

“去哪儿好呢?”珍珍装傻道,看了看何以洲,又看了看景之行。

“当然是去我哪儿啊!”景之行坏笑道。

“不行!”

去他那里那不是羊入虎口!每天不知道约几个妞!

她去算是个什么事儿?是小三找上门还是正牌去捉奸?

我靠,怎么想怎么刺激!

“那不然去哪儿?洲洲你不像我,在外面有个小窝,你住宿舍,难不成让她去你家啊?”

车内沉默。

何以洲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着前视镜:“去远达。”

远达!

那不就是s市市委及其家属居住区!

珍珍震惊得忘记了呼吸,连头都不敢多偏一个角度:何以洲,难不成不只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

他,是新任市/长的儿子!

难怪,当初在“牛哥的店”看到的那群人,即便是玩笑话,都自带一种政治上的威严。

景之行不禁从驾驶座扭过头,眼神疑问何以洲。

见他不语,还就乖乖开车了。

一路上,珍珍都坐如针毡。

这是什么开挂的节奏?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轮到要来“登门拜访”市/长!这是比赵丽颖冯绍峰官宣还来得刺激!

珍珍那个小心脏啊,嘿嘿,幸好早就受到了官宣刺激得早有过硬心理素质。

什么市/长省长,尽管来一波!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景之行车开得很稳,穿过几条街就到了远达。门卫见了何以洲就立即放行,车子直接进了小区大门。

说是小区,也就是s市市/长和市/委/书/记以及几个副市/长的家属住在这里。总共不过五家,因此都有专门的庭院。

景之行把车开到门外就要有一名中年女性和男子在外等候开门,他把车尾一甩就进了何家院子。

那一男一女笑着来开门:“洲少爷。”

何以洲惯常般地点头。但杨珍珍却窃窃吞了吞唾沫,深呼吸暗示自己要冷静,然后下了车,紧跟着何以洲和景之行进了屋。做足了心理准备却没见任何大官儿来审判,心情莫名复杂。

谁知道会不会打突击!早知道,敌人和你都在明,总比关了曝光来得有铺垫!

如今这情形,她必须绷紧每一根神经!

女人很快地切了一盘水果上来:“珍珍小姐你好,我是何家的保姆,大家都叫我林嫂。”转而对何以洲道:“洲少爷,珍珍小姐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何以洲点了点头示意她下去。

杨珍珍整个儿受宠若惊地状态,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做趋炎附势的小人给何以洲赔笑脸,求他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死磕到底兴师问罪,他到底是何意图?

没等杨珍珍想出个一二,何以洲就站起来要出门,背对着她没头没脑地甩出一句:“我爸妈平时不住这里,现在你有的时间想,该说些什么。”

珍珍一听何爸何妈的明暗状态明了,顿时松了一口长气。下一秒却感觉何以洲话里有话,狐疑地看了看景之行,他就还那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真欠揍!

何以洲和景之行走后,林嫂带珍珍去了为她准备的房间。何家处处都是秘密,林嫂说话也都是模棱两可。

比如说,珍珍看到家具都很新,夸赞着保养做的不错,林嫂也没辩解是牌子好,品质保证,只是默默地笑着。

正常反应都该是滔滔不绝,何况是整天待在何家做家务的林嫂,谈起和她相关的业务,怎么能沉默寡言得稀奇?

再比如,平常人家进了生人都是领着参观一下,恨不得把宅子翻出个金子来炫耀一下,可林嫂话语间还带点善意的提醒:没事儿别乱跑!

当然,何家也不是什么平常人家!但这待客之道未免太不寻常?!

累了累了,算计人心,她还是省省吧!人家可是市/长的儿子!

比财力,她就一贫民窟爬出来的!

说人脉资源,都贫民窟了都是群难兄难弟,谁帮谁都还不一定呢!

论智商,也没见得被爱因斯坦开过光!

天哪,她要怎么斗!

闷头睡一觉才是正道。

晚上七点,林嫂叫珍珍吃晚饭没人应,就没打扰。八点去了一次,九点去了一次,怕珍珍饿坏了,毕竟人家是客人。九点二十又去了一次,杨珍珍才昏昏沉沉地拖着人字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