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才是疯子。”王妈的头发披散下来，想一个疯子一样，伸着抓住，试图抓上凌洛的胳膊。
“毅诚，毅诚，我是你的母亲啊，我是最爱你的人，你难道忘记了吗?”
沈毅诚揽着凌洛往后一退，眸色冷冽，神情复杂。
他之前只是以为王妈仗着自己资历老，又和母亲关系好，才怎么傲慢无礼的，原来她的精神状态早就出现问题了。
“我会送你去治疗的。”
王妈脸色的表情巨变，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一样，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不去，我不去。”
不顾王妈的反抗，沈毅诚已经跟医院那边联系好了。
“中协医院，你准备一下，明天住院治疗。”
眸色浑浊，带着畏惧:“不行的，老爷，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别杀了我好不好。”
偏着脑袋：“我不是疯子，真的，我会很乖的，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不要抛弃我们母子俩好不好。”
沈毅诚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变化，她的眼神好像在透过他看别人，那个老爷很有可能指的就是沈儒。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母亲出事那段时间，一直是王妈在照顾她，王妈也是母亲在沈家最信任的人，他完全没有把事情联系到王妈身上，之前也没有一点迹象表明，她和母亲的死有关系。
抓着王妈的肩膀，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目，深邃的瞳孔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告诉我，快点告诉？”
“毅诚你冷静一点。”凌洛将沈毅诚拉开：“你别急。”
王妈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稳定，不应该这是时候刺激她。
凌洛也有些后悔，她不应该在完全不了解情况下爆出王妈病情的，哪知道一刺激她的病情突然爆发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束手无策。
“哈哈哈哈哈。”
王妈狂笑着拿起那本相册骤然变脸，温柔地抚摸着照片里，那个和沈毅诚有三分相似的男人，眼神娇媚如水，将照片护在怀里。
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过男人的脸，像是再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眉头紧锁，见王妈这样，不像能回答：“她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
凌洛小声嘀咕：“应该是很久没有吃药了，又突然受到刺激一时脑子转不过来，思维混乱，现在最好不要刺激她了。”
她刚才已经仔细观察过王妈的状态了，她现在这副样子眼神空洞，神色迷离，面部表情管理已经完全失控了，绝对不可能在装疯卖傻，要逃避也绝对不可能用这样的方法逃。
“不是已经有新线索了吗，先让她去治疗一段时间，好一点再说吧，别着急。”
既然在平时生活中，沈毅诚一直都没有发现过她的问题，想来病得也不会太严重，现在没有必要急于一时，别再逼出个好歹来。
“我知道了。”
沈毅诚无力地靠在墙边，又一次看见线索在眼前却无法触碰，可笑的是这条线索居然一直在他身边，他却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