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华和小璇被太后的侍女带到了太后寝宫,二人刚到就被太后的人拦在门外,只单独带素华去殿中参见太后。
“素华参见太后!”素华假装脑疾发作娇嗔一声抚着太阳穴,就是不愿屈膝下跪。
太后知她心中弯弯绕绕,也不捅破,假意关心地说:“哀家给你请了茅山神医,专治疑难杂症,这脑疾更甚!”说完凤手一挥,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素华从未见过,看起来不像大夫,更不像道士,更像个舌工了得的骗子,也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打哪找来的,狐狸遇到骗子精,不知谁更胜一筹?
“在下莫书石,专治各种不适,还请娘娘将手给在下把把。”这骗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太后看得异常满意,她笑得嘴都快咧到了后脖处。
素华看看太后,又看看骗子,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开口说:“莫神医,我伤的是脑子,要不你给我把把颞?”
“把什么?”莫书石突然没反应过来。
“咳咳咳!”太后咳了几声,警告这个没做足准备的假货。
“莫神医别见怪,我从东离来这儿一直在学东冥文,最近刚学了‘颞’这个字所以我也不知道原来堂堂一个神医竟然不知道此字!请问神医老家在何处?是在东冥吗?”素华语气慵懒,却字字尖锐。
莫书石尴尬地看了一眼脸色不悦的太后赶紧接着说:“娘娘越道了,这颞并无脉搏,无法诊断!即使是脱发之证,也得号这手脉!”
莫书石说完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素华没辙只好不太情愿地伸出右手给他。
莫书石装模作样地动动手指、点点头开口问:“请问娘娘近日可否有过失眠?”
“自从伤了头,一睡下便疼,近日鲜少入睡!”素华微笑回答。
“那娘娘近日可有琐事烦心,或是怒急攻心之举?”
莫书石问得正和素华之意,她看了一眼太后,若有所思地转了一下眼睛说:“还真有,神医果然是神医!就前几日,有位贱人差点让我气绝身亡,要不是看她的奶奶年纪大了,我真的想赏她两巴掌!”说完激动得用帕子遮住嘴,咳了两声,没想到这年头用眼神骂人都能被呛住!
“噗~”在门外竖着耳朵认真听得小璇没忍住笑出了声,被她对面的嬷嬷蹬了一眼!
“可以了!娘娘还请保重身体,别再心绪过激!”莫书石尴尬地提醒她。
“多谢神医关心,我感觉自己现在挺好的,就是老是头疼而已!”素华继续把问题引到了脑疾上。
莫书石看见太后端起旁边的茶杯便突然愣住不动,等他认真听到碗盖拨茶三声短两声长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清清嗓子,胸有成竹地走到殿中跪下回话。
“启禀太后,娘娘的脉象一派紊乱,——表面看似平静,其则潜在大恙!”
“??”坐在一旁的素华看着这两人的一系列操作,惊得难以置信,忘了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