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脚朝地无力地爬在木板上,眼前是飘起的帘子,帘子外是骡车套住的骡,骡上有系着玉带的腰…腰!她眼中冒光,蜂腰虎背也不过如此。
“姑娘,你没事吧?”
“这模样、莫不是摔傻了?”
她望着突然出现的扶华流苏,十分哀怨。这两人头怎么这么大?碰在一起连个缝都没有。
“别胡说,快检查摔哪儿,有没有伤着磕着的地方,家里可指望着姑娘进宫呢,伤了傻了痴了可怎么办。”
“对对。”
她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任由着两个丫头上下其手一通乱摸,丫头们消停了,骡背上也空空如也了。
“身上也没见到有见红的地方,要不就是衣服穿着看不出来,姑娘,你自己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疼痛的地方?”扶华不放心,刚刚那头牛就像是疯了一般地冲着他们的骡车就撞过来,要不是一位公子及时将骡车调转方向恐怕此时的骡车就应该是散了架的。
她瞧瞧扶华又看看流苏,这两个丫头倒是难得这么关心她。
“哎呦喂,我的头哎……”她捂住头大嚎可吓坏了扶华流苏二人,“姑娘磕到头了?”“我就说伤到头傻了你还不信,这下完了,姑娘本来就不聪明这一傻还进什么宫,干脆直接掉头回苏州好了。”
“你尽胡说!还不快去给姑娘找药,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回到苏州老爷也不会饶过我们。”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不要药。”她眼疾手快拽住流苏扶华的衣角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二人,嘴巴努了努朝着木板上残存的糕点碎渣,“要不…买点芙蓉糕试试?”
盛裕延望着冲着他一直傻笑的女人,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喂!”
盛裕延拿着马鞭戳了戳傻笑中女人的脸,女人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直傻笑着。
盛裕延皱眉,这模样莫不是傻了?
灿灿回过神便见着一根虎尾鞭朝着她不禁吓了一跳,脑海里猛地跳出来施代那张恨不得吃了她的脸。
“清醒了?”盛裕延瞧着女人眼中有光知道女人回过神便收回马鞭。
灿灿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让她应避如蛇蝎的摄政王盛裕延。
“奴才该死。”灿灿将嘴巴上的口水一抹赶紧跪下,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的脸猛地涨红,脑袋里全是芙蓉糕。
“你是该死,冲着本王傻笑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倒是冲着本王傻笑过后还抹嘴的你是第一个。”
灿灿窘迫,她该怎么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解释她其实就是饿了,然后刚又想到了芙蓉糕,一时没忍住这才流了口水,并不是故意不尊敬他的。
还没等灿灿想好说辞,便有一阵香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是肉香味。
灿灿抬头,男人手中拿着的是用树枝穿架起来烤的金黄的肉,看着形态像是什么鸟或者是鸡。
灿灿忍不住地倒咽口水,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她转移注意力朝天看去,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四周全都是土墙壁。
灿灿一惊站了起来,才发现她现在身处一个大土坑里,土坑很深,有十几米的高度,一般这种高度的陷阱是为了困住像老虎一类的大型兽。
盛裕延淡淡地看了灿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