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不停地追杀我,我只能将你送给木林道来抚养。直到这两年我才敢偷偷地回来,暗中保护你。”
“盛隆?”灿灿不解,这不是先帝的名字。
“就是豊朝的开祖皇帝,如今皇帝的爷爷,他逆天而行坐上那个位置一年不到就死了。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到了儿孙这一代子嗣少,就剩如今皇帝一个。”
裴元冷哼随而看向灿灿道:“我知道你现在是皇帝最宠爱的皇贵妃,可是你们生来就是仇人,注定不能在一起,杀了他,替你的父皇母后报仇!”
裴元越说越激动,“这些年,我一直在招兵买马,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我们都会拥护公主殿下,起兵将豊朝推到再建邺朝!”
灿灿坐在软榻上,听着裴元的这番话心情起伏跌宕。
“这件事情兹事体大,需要容我好好想一想。请给我点时间好吗?”
裴元见此点头应道:“确实这件事情对公主殿下来说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这些时日还请公主殿下屈尊在这里委屈时日,我这就去给公主殿下安排更好的地方,臣告退。”
灿灿揉着眉间,只是莫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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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帐散落,烛光微暗。
盛瑾慢慢地睁开眼睛,后背上的伤一动便疼,目光一瞥只见着靠在床边睡着的张任之还有一旁站着依靠在柱子上打瞌睡的小库子。
盛瑾昏迷之前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脑袋里嗡嗡的,咳嗽了一声。
小库子和张任之立马惊醒,一起围到床边。
“陛下您可算醒了。”小库子激动的用袖子抹着眼泪。
张任之则赶紧为陛下把脉,见着脉相平和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陛下的伤势已经无碍,接下来好生休养就行。”
盛瑾目光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灿灿的身影,眉头一皱质问道:“皇贵妃呢?皇贵妃可有受伤?”
“陛下,皇贵妃娘娘没有受伤。”
盛瑾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她人呢?为什么不来见朕?”
是不是还在怨他……
盛瑾闭了眼,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小库子吞吞吐吐,“皇贵妃娘娘没有跟随进宫,奴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没有进宫……”
盛瑾望着头顶的花帐,嘴角微扯带着嘲讽。
也好,走了也罢,如果在这里待的真的让她不舒服,那就让她走吧。
“你们都退下,朕乏了。”
盛瑾闭上眼睛,后背的疼痛好像越来越疼,疼的他的心都一颤一颤的。
小库子和张任之相视看了一眼便起身退了出去。
殿门关起,盛瑾又睁开眼睛,头顶上的花帐炫目十分的惹人厌,等他好了一定要亲手将这个花帐给扯下来,然后撕碎!
守在门口的小库子无奈地叹息一声,望着凉凉夜色陷入烦闷。
这皇贵妃娘娘究竟能去哪里呢?
张任之伸着懒腰,不时的用拳头捶着。这几日的辛劳差点将他这身老骨头都折腾掉了,今夜只能去太医院将就一晚上了。
“你说这皇贵妃娘娘到底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