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沈家都被牵连的官降三品，如今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当个县令。”
小宫人十分的感慨又十分不屑，“真是没想到前驸马心思竟然如此花俏，不仅隐瞒妾室还在外面养了许多风尘女子，当真是败坏家风！”
灿灿听着小宫人的念叨，双唇微抿，目光暗沉几分。
沈相言的后果完全就是自己自作自受，与旁人无关。不过，也好在他贪恋权贵要娶公主，不然被祸害的就是三妹妹了。
身旁的小宫女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灿灿抬眼望去停住了脚步。
门匾上书写金灿灿三字‘咸福宫’，自从将淑妃娘娘得罪了之后每次来总是会有不一样的心境，却再也回不到最初。
“姑姑。”
一声‘姑姑’拉回灿灿的思绪，抬眼望去只见薄荷从宫门里走出朝着福身行礼。
“姑姑里面请。”
灿灿微微颔首，带着小宫人走了进去。
薄荷在一旁带路，一路上沉默无言。
望着面前的分叉路灿灿停住脚步，一条是通往淑妃娘娘的屋子，一条是通往良珺的屋子。
按照常理应该先去拜见淑妃娘娘，因为咸福宫中淑妃娘娘才是主人。
倒是按照宫规品阶却是应该先去良珺那里，虽然良珺还没有被册封为后，但是已是确定人选，所谓的封后大典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如今于情于理倒是两难。
“姑姑不必烦劳，淑妃娘娘也在偏殿，姑姑直接去偏殿就好。”
灿灿看了一眼薄荷，小小的年纪却十分的精明，心思剔透。微微颔首，便转身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
“奴才给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请安。”
灿灿跪在地上，郑重行一个礼。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灿灿虽然没有抬头可是也听出了声音，淑妃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谢娘娘。”
灿灿起身挥手，小宫人端着糕点走上来放到淑妃和沈良珺两人之间的方桌上。
“今日除夕，陛下因政务繁忙不能前来，特意命奴才给二位娘娘送来御膳房新制的糕点，请二位娘娘品尝。”
“陛下命人送来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淑妃温和一笑，“倒是陛下的身子一向虚弱，木侍女作为陛下身边的红人也应劝劝陛下要以龙体为重。”
灿灿颔首，淑妃话是没问题，可是却处处带着陷阱，要是她应了就真是应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这样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陛下心系苍生，乃是万民之福，奴才要是多嘴，显得也太妄自菲薄了些，淑妃娘娘真是折煞奴才了。”
“倒是本宫说笑了。”淑妃笑笑，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沈良珺，“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了，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便是。”
沈良珺也跟着起身，点头应道:“多谢妹妹，薄荷，替我送妹妹。”
淑妃抿唇一笑，越过灿灿身边时目光停顿片刻继而才走出了屋子。
听着殿门被关起的声音，灿灿心下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