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点点头又摇摇头,沈良珺不解。
“也不算是责罚,就是叮嘱我不要招惹宫中的男人,我这么安分守己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招惹。”灿灿卖乖笑道。
“是吗?”沈良珺眼色复杂,如果她够安分守己那么除夕夜晚上那个男人又怎么解释。
灿灿察觉沈良珺语气不对赶紧转移话题,“良珺多亏了你昨天跟我讲初四的禁忌,不然在寿康宫碎了碗反应不过来的话我可能真的要受责罚了。”
“没事就好。”沈良珺笑笑,对于灿灿转移话题的伎俩也只是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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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五进落的院子点上了灯,橘黄色灯光在黑夜的笼罩下像是闪烁的星星。
老管拎着灯笼,后背有些托,走进堂屋时将手中的灯笼递给门口的守卫。
“王爷。”
老管声音沙哑,像是被沙子打磨过一般,两鬓的头发有些发白,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
“处理了。”坐在案桌后的盛裕延并未抬头,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兵书上。
老管福身点头,“处理了,王爷放心都办妥了。”
宫里面送出来两个水灵的女子,说是来侍奉王爷实则就是宫里那位想要安插进王府的细作,这样的人怎么能留。
“嗯。”盛裕延应了一声,似想起什么,目光微抬看向老管,“皇帝的身体怎么样了?”
老管福身,“宫里传来的消息是皇上身体如旧,并未好转,咳疾也是一天天的加重。”
盛裕延放下手中兵书,起身双手负背,“皇帝从小身子就孱弱,咳疾又是旧疾,天气一冷加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想知道的是,他还有几天的活限。”
老管低下了头,“老奴再去打听。”
盛裕延踱步到窗边,夜里面的风就像是夹了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生疼。
“我记得,一直给皇帝看病的那个太医是姓张是吧。”
“没错,叫张任之,皇上还是皇子时便就是他负责,皇上登基之后他也成了太医院的院士。”老管躬着身,再加上原本就驼背,从身后这么一看倒像是个无头人。
盛裕延转动拇指上的血玉扳指,一下又一下猛地抵住,“将他请来,如果这一次他还不识抬举就处理了。皇帝的病情他一直久医不见好,如此庸医怎么能留在宫中。”
老管点头,“老奴明白,老奴明儿就去办。”
“还有,”盛裕延转身看向老管,“立春那天就是皇帝大婚,派人给鲍和东传个信,他妹妹已经够不懂事了,如果他的女儿还是一样,那么他们鲍家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管福身退下,从守卫那儿接过灯笼朝着堂屋看了一眼。鲍和东身为太尉,掌握兵部刑部等重大部门,手中有兵说话也是硬气,再加上其妹妹一个是宰相夫人,一个坐镇后宫的太妃,如此盛势,鲍家可真是豊朝第一大户。
越是这样的人即使笼络过来也不得心,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反咬一口,更何况宫中的那位视王爷如仇人,恨不得将王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才称她意。
老管皱眉,此事看似好办实则难得很,难得很。
老管转身下了台阶,打着灯笼一步一步渐渐隐没与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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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放肆!”
寿康宫上了灯,徐嬷嬷拿着披风披在鲍凝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