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婶婶问她愿不愿意进宫的时候,她回答愿意,不仅是因为婶婶威胁她,更多的是她想报三妹妹的好。
现在看起来,她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幸好是她来了,她进宫了。
不然,三妹妹单纯的性格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中肯定讨不到什么好。
“喜欢吗?”
身后忽然响起男子清朗如玉的声音,灿灿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见着一身玄色的盛裕延朝着她走来。
如果紫色是衬托他的贵气的话,那么玄色就给他一股子神秘的气息。
灿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虽然盛裕延并没有靠近她。
“奴才、”
“不用。”
灿灿刚福身就被盛裕延给拉了起来。
“你若还是这么拘谨,我就派人打你院中的人。”
灿灿惊讶抬头,虽然盛裕延板着一张脸,可是她还是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了几丝玩味。
知道他是开玩笑的,灿灿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再继续行礼。
毕竟,眼前的男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他能不能做出那等事情来。
“来。”
正当灿灿发愣的时候,盛裕延拉着她将她带到秋千旁按着她坐了下来。
秋千很稳当,她坐上没有一点的晃荡感,不过还是紧张地抓进两边的绳索。
盛裕延走到灿灿身后,轻轻地推着,灿灿随着秋千飞起,抓着绳索的手也在一点一点的用力。
盛裕延每推动她后背一下,她的心就跳的更快几分。一抬头就见念珠站在走廊里笑着,手里面还端着水盆。
水盆!
灿灿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梳洗!一下子窘迫地羞红了脸,顾不得许多跳下了秋千,右膝重重地磕在地上,灿灿顾不得身后的喊叫匆忙地捂着脸跑进来屋子。
盛裕延望着匆忙跑开的灿灿眉头微皱,转身却见着方才灿灿跌倒的地方多了一双绣花鞋。
盛裕延弯腰捡起,绣花鞋后跟被踩踏下去,很明显是拖沓所致。
“王爷恕罪。”
念珠吓得跪在地上叩首。
盛裕延看了一眼装着水的水盆,“这是做什么用的?”
念珠诚实答道:“是给姑娘做梳洗用的。”
盛裕延想起方才灿灿捂脸跑进屋的情景恍然大悟,手握着绣花鞋,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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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灿灿倒吸一口凉气,念珠放轻了上药的动作。
瞧着灿灿右膝上都破了皮的地方,念珠忍不住抱怨几声,“姑娘真是不要命了,怎么能从秋千上跳下来,幸好伤的是腿,这要是伤到脸,姑娘可怎么办?”
念珠念叨归念叨,还是一板一眼地上着药。
灿灿沉默不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般地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或许是真的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注重了仪表仪容。
“姑娘,药上好了,这两日是沾不得水了。”念珠将药瓶收拾好,又将灿灿搀扶到床上去。
“姑娘您好生歇着,婢子去看看炉子上的羹汤。”
灿灿应了一声,见着念珠走了出去这才放松身子抱着被子半趴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被子,脑袋里面都是盛裕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