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那位好友叫什么名字?”
“木灿灿……”闵秀只能硬着头皮搏一搏,万一贤妃娘娘就能让她去见苏婕妤呢。
“木灿灿……”贤妃在最终重复念叨,目光微转看向尔芙道:“你去,将药取来给她。”
尔芙心中疑惑不解但是碍于闵秀的面只好应声退了下去。
闵秀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贤妃娘娘竟然会如此的好说话,二话不说就赏赐了药。
“苏婕妤的位分终究还是有些低,给吃罪宫人药这个罪过只怕她担不起,倒不如本宫来扛着。你将药拿去,给那位木宫人用上,若有什么需求再来找本宫就是。”
“奴才叩谢娘娘恩典——”
尔芙送走了闵秀,这才低声问道:“娘娘您的心肠就是太好了,这要是传到太妃或者是陛下的耳中只怕是会怪罪与您的。”
贤妃揉着额头,懒散道:“你还记得上一次闹得沸沸扬扬的私通案吗?”
“奴才记得。”尔芙忽然想起,“奴才记起来了,那一次私通的宫人好像也是姓木叫……”尔芙一惊,“娘娘的意思是这次被鞭刑的木宫人就是上一次私通的宫人?”
贤妃点头,“本宫听闻上一次在太妃面前幸好有淑妃从中斡旋,这个木宫人才能死里逃生。”
“淑妃娘娘此举确实让人想不通,没有理由会为了一个私通的宫人而去得罪太妃。”尔芙不解。
贤妃笑笑,“这就是宫中最难的地方,你永远都猜测不到别人是怎么想的。不过能让淑妃得罪太妃的人一定不简单,我今日赐药也未必就是坏事。”
尔芙明白,“还是娘娘想的周全。”
“明日你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苏婕妤,顺便打听一下这个木宫人与苏婕妤之间的关系。”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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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虫鸣偶尔响几声。
一个人影从屋顶上走过飞落到院子中,透过窗户朝着房间里吹着迷烟。
片刻间,房间里的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男人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站在床边,望着趴在床上的女人,衣衫虽然被换过但是又新染上了血渍。
盛裕延望着一旁桌子上的药瓶,眉心微皱,抬手触碰着灿灿的额头,有些热不过好了很多,看样子应该是药起了作用。
宫里面的药都是极好的,更何况还是从重华宫里出来的。
盛裕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但是如果他不来或许他这几晚都会睡不好觉。
这个女人还真是磨人,折磨的让人没了脾气。
盛裕延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到桌子的药瓶之间,看了许久之后便转身离开。
灿灿迷迷糊糊之间睁开眼,只能看到一个玄色的衣角,飘飘然离开,然后就沉浸在黑暗之中,昏了过去。
早上天亮,闵秀拍着头睁开眼睛,这一夜睡得也太过沉了些。
望着床上还没有醒的灿灿,闵秀起身拿着水盆准备去换水突然发现桌子上的药瓶多了一个。
闵秀走了过去,将瓶身为黄色的药瓶拿起,仔细端量。这个药瓶她太过的熟悉,这是摄政王府的东西,王爷贴身携带,很是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