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想看看外面的情景,弄的她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谁家的姑娘当的比她还要卑微的。
流苏掏着耳朵对于扶华的唠叨向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要是每一句都要听进去,早就起茧子了。
“好了,不要说了!”
男声严厉,女人哭的凄惨。
流苏转身望去见着觅翠跪在地上哭的凄凄惨惨,“觅翠姐姐。”
“你干什么去。”扶华拉住流苏,眼睛瞪着。
“那是觅翠姐姐,我得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流苏着急却挣脱不开扶华的手,也不知看起来文弱的扶华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没看见她面前站着内官吗?那可是太皇贵妃身旁的内侍胡总管,你过去是想将木家全部都拉下水吗!”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两丫头对峙起来谁也不让谁。
“想管总要弄清楚事情原委才行,不然莽撞过去只会白白添乱。”
“姑娘说的极是,姑、姑娘?!”
扶华望着趴在车窗边的姑娘心口一闷差点喘不上气,“姑娘!”
“不是我一人,她们都在看。”灿灿指了指前后,她的骡车不前不后正处中间位置,所以左右情况看的格外的清楚。
扶华左右望去果然见着其他家的姑娘都掀起了窗幔,“姑娘,即便是这样,您也不能随波、”
“你们看,那是谁。”
扶华被灿灿转移了注意力,见着一身穿青色长裾的女子走到了觅翠身旁。
“那应是她家的姑娘。”灿灿手指抵着下巴,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瘦弱,长裾宽带衬显腰身,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都没有穿着裘衣。
“是开钟县令于家的姑娘!”扶华瞪着流苏,流苏声音越来越小,“方才都介绍过的。”
“开钟县?”灿灿蹙着眉头,“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在这满城都是贵胄的京都里轻于鸿毛。”
“姑娘,我们去帮帮她们吧。瞧着那内官也不像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于家姑娘都那样的低声下气了他还咄咄逼人,难不成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冷血的人、唔……”
扶华捂住流苏嘴巴,低声斥责,“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想将姑娘还有木家都害死不成!”
灿灿望着于家姑娘,不知道内官说了什么她一直低着头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辩解,直到内官走了她才将跪在地上的觅翠扶了起来,弹了弹觅翠身上的雪。这一举动让灿灿觉得很温暖,能够照顾到别人的人心地一定是善良的。
灿灿掀开布幔想要下车却被扶华拦住,“姑娘!”扶华摇头,灿灿自是明白扶华的意思,自从进都以来,扶华处处小心谨慎,从不主动招事,她为了木家能够拦流苏自然也能拦她。
“进宫——”
内官高呼一声灿灿犹豫之时便被扶华塞进了骡车里。
十几辆骡车排列整齐鱼贯衔尾而行,进了地安门,到了神武门,骡车才停了下来。
灿灿下车的第一件事便朝后望去寻找于家姑娘的身影,看似无意实则有意,于家姑娘的骡车在最后,下车之后的站序也是最后,只不过身旁却没了觅翠的身影。
“姑娘,别左顾右盼。”
灿灿感觉到衣襟扯动看了一眼扶华便低下了头。
一行人跟着张姑姑进入顺贞门,步行百步到达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