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此时站在手术室外,手有点抖,坐了一下,又站起来,不停的走来走去。
问了叶特助,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神色凄然。
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仿佛就像是要再次经历滑雪的那种感觉一样,那种提心吊胆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
明明早上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不到一天时间,现在一墙之隔,却像是隔了万重山。
不一会,司年还看到司爷爷在走廊的另一头匆匆地走来。
“她怎么样了?”
司年这时候也没有想,他爷爷为什么出现。
“司年扒了扒头发:“还没出来!”
司爷爷坐下来,大叹了口气。
司年守在那里,已经三个小时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只见手术室的人进进出出。
他抵着背,心慢慢的有点冷。
天黑了,起风了,医院走廊的白炽灯,显得很是苍白。
司年从最初的烦燥,恐惧,到现在的冷,脸上显得越发木然。
司爷爷在管看着,心里也不好受,拿着拐杖,敲了几下。
管家刘叔准备了饭菜,示意司年吃。
司年扫了一眼,没再看。
旁边传来了爷爷的咳嗽声。
“爷爷,你回去吧。”司年仰着头,静静地说道。
“有什么消息,我告诉你,你先回去。”
司爷爷坚持了一会,便由刘叔扶着他走了。
黎敏学走过来,递给了他一瓶水,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爷爷刚走没多久,走廊里便来了一对老夫妻,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请问,左巧彬是在里面做手术吗?”
司年看着这对头发发白的夫妻:“是的,你们是她父母吗?”
“是!”左巧彬妈妈应了一声,泪便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坠。
夫妻两搂在一起哭。
司年是知道他们还有一个植物人的儿子,一直躺在床上,如果左巧彬这次出什么问题~~
司年抬眼看着这两个老人家,即便心冷的他,也不由得生疼。
“叮”地一下,手术室开了!
司年一崩起来,赶紧走过去。
“医生,她,她怎样了?”
医生神色很是凝重:“司少,这个不好说,得看过了今晚再说。”
司年脸色更是煞白!
“你特么说什么?”司年一把拎起那位医生的领子:“我特么是让你救人!什么叫不好说!”
“司少,你,你别这样!”被他拎起来的医生,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黎敏学一把上前抓着他的手:“司年!你把他勒死了,谁会比他更清楚童颜的情况?”
司年晃了下身子,用力的推了推那位医生:“她要出事,你也别想活了!”司年神色骇人,重重的威胁道。
左巧彬父母在旁,也是吓得一下子愣住了。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毫无生气的童颜,心底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悯。
一个小时过后,另一间手术室也开了。
左巧彬被推了出来,左母一把跑上去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头包得重重的,左脸颊贴进耳边划了一道口子。
“彬彬,我的彬彬啊~~”左母看到病床上女人的伤势,直接伤心得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