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皮卡,皮卡丘,皮卡皮卡皮卡皮卡皮卡皮卡皮卡丘…”
冷冬差点把自己的手里扔出去,瞬间一个弹跳,将手机抓住,然后就着几乎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桌子底下的姿势小声说,“喂!?”他捂着嘴巴,盯着憋笑的配悦齐。
“冬儿!不好了,你爸把你妈打了一顿,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什么!”冷冬哐当一声按在桌子上,“怎么么回事?姨,你别着急。她现在怎么样?我马上回去!”
配悦齐看着他面容修炼凝固,也意识到了情况的重要性,“我们走,边走边说。”他挡着冷冬,两个人飞也似的离开了烧烤摊。
原来冷冬的母亲在教堂受人蛊惑,投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又惊喜的发现家庭存款里面的五十万,于是无视冷冬父亲的病情,将那五十万取出来,一股脑的都给了她最崇拜的上帝。
冷冬气的脸都青了,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低着脑袋:“我要知道这样,就不该现在给她打钱的。”
配悦齐站在他身后,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是你的错。”
他深知这人本身并无错处,如果没有这样的家庭,他或许会过得更加幸福吧,但是能赐予苦难,也会赐予相同等量的承受力,只要过了这个坎,或许,他能变成更加强大的真正的男人。
“要回去吗?”
“嗯。这一趟,我必须得回去。”冷冬抬头,看见这人就呆在自己身后,只要一个回头,就能触及。
“我可以自己处理,你,你放心。”他又道了一句。
“我信你!”配悦齐道。
冷冬马不停蹄的赶到家中,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父亲铁青着脸坐在电视对面,他苍白的头发垂着,一动不动,任由热水壶喷出咕嘟咕嘟的水蒸气。
“爸!”冷冬舔舔嘴唇,他把随行的书包放进自己的房间,“吃饭了吗?”
“嗯。”冷百安随便答了一下。
“那就行,我下午去看看妈,你在家等着我吧,晚上我做饭。”
“我不吃方便面。”冷百安。
冷冬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我知道。”
他带着切好的水果,来到林城的小医院,他的母亲找了关系,正躺在一楼的双人间里。
冷冬问了阿姨门牌,直奔母亲的房间,还没进屋,就看见两三个人推搡着从那个屋里出来。
“唉,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你看这种信了教的,那之前还有广场自–焚的呢,你管他们做什么,他们自己乐意,跟你讲,你别听不就行了!何必生这个闲气!”那老头跟他女儿讲,一边推着他女儿回去,一边嘟嘟囔囔说着。
“不行,我得跟他们说,让你转院,要是天天听这个疯女人的话,你要是变成她那样,我跟妈都得死去!”那女子疾言厉色道,冷冬皱了皱眉。
“没事的,那女人说就让她说去,我只当是多个玩意儿在旁边,看着还有意思嘞!妮,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我回来还得警告那个女的,呸!真恶心!就活该她被人打,打成这样还是轻的!一刀给她捅死都是活该!”那女子一双吊肖眼,嘴巴涂的红中带紫,说起画来更是刀枪剑戟的戳人。
冷冬移步过去,冷着双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