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警官十分细致的进行了调查,这个紫星街的教堂内从事长期的宗教诈骗,涉案人员是好多妇女,不得不说,这几个人充分的利用了这些女人在家中无聊寂寞的心理,已经缺乏安全感造成的空虚,不仅利用她们大肆网罗金钱,还甚至给他们洗了脑,有些男性也参与了这个事件,给教堂捐助了万把的钱,他们不觉得亏,在长期的洗|脑行为之后他们甚至觉得占了便宜。
教堂的修女和传教士甚至牧师都是非当地的外来者,他们使用惯用的伎俩,用唱歌,演戏,祈祷,以及受洗等具有仪式感的行为为那些无聊的人生划上一句“有意义”,然后拿着教徒的钱大手大脚的消费。
冷冬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典型案例,不仅给了教堂的修女50万的巨款,甚至在后期还参与了洗|脑的行动,他心中深刻的觉得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并且丝毫没有防范的打算。
沈警官忧心忡忡的跑来跟冷冬聊了聊他的母亲,但是由于他现在根本找不着李秋霜在哪里,所以最后的谈话越说甚至越来凄凉了起来,无数个家庭被这样的打着宗教名义的团伙所欺骗。
仅仅是在林城,就有大概五六十起这样的因为涉及宗教问题而造成的对人民的伤害,沈警官心怀天下,看着消瘦的冷冬,为这个少年捏了把汗水,他的同情心与生俱来一般,感受到冷冬心情的逐渐低落,他简单的道了声告辞。
三天之后,李秋霜单位的人好像看到了李秋霜,冷冬问的时候,那人有些期期艾艾,说话的语气中带了些不屑。
“就在紫星街啊!我看见她了,不过就一会儿,我还奇怪呢,怎么这人就忽然不上班了,还整天里神神叨叨的,欸,最近也不见人了,我以为你知道呢,她不是你妈吗?你也不管她?”那人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慈母多败儿,不是吗?冷冬想了想,这句话是对的,可是他的母亲不是一个慈母,至少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之所以不愿意安于现状,不愿意和父亲一起对抗风雨,不就是因为一个——“不满足”吗?
不满意自己的生活状况,不满意自己从事的职业,不满意自己平凡的丈夫和儿子,不满意现在没有幸福感的生活·····
可她又那么可怜,可怜得可悲可恶,冷冬漫步走在街上,任由配悦齐牵着,边走边拿着照片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不想找到她,那个恶毒的人,她的善良表现的不明显,除了不善良之外,更多的是自私和一味地贪婪。
“您好,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对!她大概这么高,是个女人。”
“嗯,应该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
“哦,好的,谢谢,没关系。”
“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她是个女人,啊——精神应该不太稳定的样子。”
“谢谢您,没关系。”
配悦齐拉着冷冬的手,从早上一直找到黄昏,但是一直无果,或许李秋霜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呢?
“坐下歇会儿吧,冬。”配悦齐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今天又是一无所获。
“你是报着希望的吧!”他说了句。
冷冬骤然瞳孔紧缩,他想起,那天配悦齐曾经给他写过的话:要好好的吃药,好好的吃饭,好好的期待明天。
期待明天,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吗?
比被打倒更可怕的事情,是站不起来。配悦齐从来没有过这样,而冷冬,他珍惜的东西,就已经这么一点点摧毁了,还抱着什么希望呢,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嗯?”配悦齐看向他,冷冬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的时候,林城整个城镇都阴郁了下来,小城在一座荒山的附近,夕阳西下的时候,能看见那座城市被巨大的金乌所包围,金色的夕阳从云层透出来,又直直的穿过山峰照着大地,然后逐渐淡去,逐渐消亡,人站在平地上就能依稀感觉到阵阵冷风和逐渐变大的黑色阴影,这夜晚,总是不温柔的。
“你怕什么?”配悦齐问。
“我不怕啊!”冷冬攥着他的手,力气比往常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