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挽歌略一思索,随手翻开了风无尘放在一边的书册,抄了几句诗下来。风无尘仔细看了看,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声。他本以为凤挽歌只是哪户普通人家的女儿,会写字已经实属不错,没想到她的字竟写得极好。大气不失优雅,端庄而又带有风骨,怕是别家的名门闺秀也不及一半。
风无尘满意的点点头,道:“挽歌,你可愿意做些别的工作?”凤挽歌还以为风无尘不想收她做侍女,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有什么不会的,我会努力学的,你不要赶我走啊!”
风无尘一时哭笑不得,耐心的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以你的才华,绝对不只是一个贴身侍女那么简单。也许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新的、更适合你的工作。”风无尘沉吟了一声,道:“我这里有许多文书的工作。你可以试试看,誊写些书卷什么的,你若是有什么见解,也可以跟我说说。当然,贴身侍女你也可以继续做下去。”
凤挽歌一时喜上眉梢,赶忙应答了下来。小姑娘本就生的很是好看,现在脸上笑意浓浓,连眼里都是甜蜜的光彩,风无尘看着她,心底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悄然生长。
大皇子府。
曲凌夕这几天没去闹风无尘和凤挽歌,倒是在风无令这边赖上好几天了。大皇子府内人人自危,奴才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个个都低着头匆匆走路。
“说说看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曲凌夕靠在软椅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风无令瞟了一旁跪着的四人一眼,没有说话。
那四人已经连着跪了好几天,并不是普通的跪,曲凌夕在他们的腿下放了张铺满铁钉的木板,无数铁钉扎进皮肉,稍稍一动,带的整个下半身都剧痛无比。期间有人坚持不住昏了过去,曲凌夕便狠狠踩那人的双腿,直到他再痛醒。地面上黑一块红一块,新血掺着旧血,都是这四人几天来噩梦般记忆的证明。
之前那假扮小厮的人开口道:“曲小姐,事情就像我们之前跟你说的一样,绝无半句虚言。”他的脸比墙壁还要惨白几分,嘴唇已被自己咬破,汗水混合着血液凝固在脸上,像是魔鬼的烙印。
曲凌夕依旧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你们一共四个人,居然连一个野丫头都抓不住。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们放了水,故意让那野丫头逃掉的。”
小厮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曲小姐和主子责罚。只是……”他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口血。另一个人见状,急忙解释道:“只是后来三皇子出现,半路救下了那丫头。我们尽力去追,可还是失败了。曲小姐,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曲凌夕冷哼一声,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我才不管你们怎么说。既然你们没能杀了那野丫头,实在是抱歉,风无令,我之前答应你的报酬也无法做到了。什么时候你们提着那贱女人的脑袋来见我,什么时候我再分那两成兵力给你吧。”说完,曲凌夕便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