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夫人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个巨大的势力。
“你们觉得，只凭借云贵妃一个人能够做出这么多事情么？毕竟当年的九皇子还是个小孩子。”
贺曦晴顿了顿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林京墨说道：“张锦离开京都之前与我说过，云贵妃以及她的母族最近的动向有些诡异，好像和楚国来往密切。”
林京墨看向沈白芷的神色别有深意，稍微一挥手，所有的随从都离开这个房间。
“天网的消息，云贵妃很可能已经和楚国联手，楚国支持九皇子登位，之后两国联盟。”
什么？
楚国军事强过政治，这样的国家根本就是没法喂饱的财狼。
“可是九皇子已经娶了右相的女儿，还要如何联姻？”
其他几位皇子，只有六皇子了。
他们再怎么打主意也不会打上六皇子的主意。
只是……
“所谓联姻不只是娶公主，更可能是咱们嫁公主。”
沈白芷心底一寒。
贺曦晴立刻说道：“那不是只有一个瑜公主了？寒贵妃怎么会舍得，如果将她嫁给楚国去，不会成为寒贵妃的臂助，反而会成为寒贵妃的掣肘，无异于送了质子过去。”
“只怕到时候就是寒贵妃不得不舍得了。”
林京墨眉头紧皱着，他好看的面容上，露出了浓重的愁意。
“最近六皇子一直不在京都，就是在练兵，去年紧急征兵，这些都是新兵还没有真的打过仗，真的要上战场了，能发挥出一半的实力就不错了。”
沈白芷眉头紧锁，“那老兵呢？”
贺曦晴跟着叹气，“老兵大多留在赣州和寒州这是不能动的，为了帮玉国平乱有用上一部分。所以能够调动的兵力很有限。”
虽然她不是武将，可留在太后身边，消息总归要多一些。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林京墨无奈，“用一个公主换一时和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陛下不会心软。”
沈白芷心里渐渐便凉，瑜公主只是个聪明的简单的女孩子，她说自己想要一个普通的身份，哪怕不是公主也好，做公主有什么好，活在这宫里看着尊贵无比，其实是最没有自由的。
而她，偏偏是最向往自由的人。
“人家公主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走向另外一个笼子，而她是走向火坑。”
沈白芷没法再去想，“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都是将官，难道就没法了么？所有人的幸福难道就放在一个小公主的身上么？那国家养着他们又有什么作用呢。”
沈白芷这话实在有些离经叛道。
可她说的实话。
“我自投身疆场那一日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为了保护宣国老幼妇女，随时可以献出生命，可是如果楚国和玉国同时发难，现在的兵力根本打不赢，我们要面对悬殊的军事实力。”
沈白芷想了想，“也许在兵力之上的是人心，如果人人都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军心，一座城岂非人人为兵，就算楚国的兵力再强又能打的过几城。”
沈白芷看着楚国的方向，“就算打不过，也要让楚国入侵者每前行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