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绅病恹恹的躺着,神色寡淡。
他倒是对徐嫣雅那边的破事不感兴趣,没有说半句话就睡着了。
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出。
徐嫣雅走开,走到厅子里以为是什么大事,却只看到几个人杵着。
一身衣服贵重的女子带笑坐着,女子身旁坐着个男子,似是秦敬扬。
徐嫣雅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又看了几眼。
现在可以确信了,是徐晏语和秦敬扬他们两个人。
她的神色瞬间垮下。
本来就不喜欢徐晏语,这个档口又冤家路窄的遇见这样的人,能高兴才怪。
特别是,徐晏语的穿着那叫个光鲜亮丽,该不会是故意的来找茬的吧?
“妹妹,你这一身是来挑衅的吗?”徐嫣雅大大方方不加掩饰的嗤笑声传起,波动着在场的人的心情。
“嫣雅,你会不会说话!”徐县令语气不快。
自从乌纱帽难保后,徐县令就没过好脸色了,都是这样的。
徐嫣雅习以为常
转眼,徐县令就满脸堆笑看向徐晏语:“晏语,我们没想到你会来,这就给你准备一些被褥去。”
徐晏语的眼皮子抽动了下,淡定:“好的,多谢爹了。”
夫妻二人散去,徐嫣雅却呆在那里不走了,就死死的盯着老妪和徐县令商量。
商量到了一半,徐县令才恍然反应过来什么:“嫣雅,你不回去休息了吗?快点回去吧。”
叫她过来,只是为了迎接徐晏语。
这让从小骄傲的徐嫣雅忍不下去这口气:“爹,你话可得说清楚,是不是眼里就晏语那个女儿?”
她有礼矜持的动作,在眼神冷然的衬托下,却不像是个富家贵女,和个三教九流门派别无二致。
徐县令现在看到了这个女儿,就不太高兴。
总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折腾,一点都没有风范。
“滚去睡觉。”徐县令干脆利落。
就这样,徐嫣雅气然回去,睡了个不安稳的觉。
大早上起来。
外头就被一片杂声掩盖,徐嫣雅奇怪的看去,却见了几个经常来的官爷,似是找徐县令说话的。
她低头一看,秦敬绅还是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没出门,她就听到了徐晏语的声音。
“几位当官的都是我爹的同僚吧。”徐晏语笑道。
那其中一位发出不屑的鼻音:“你别太瞧得起你爹,现在你爹什么都不是,连先夫人都赌了,你爹好不到哪里去。”
徐晏语笑得更灿烂了。
心底莫名的畅快不少,原来爹现在过的这样的日子,被别人给瞧不起到这个程度。
“晏语,你去给爹说说话吧,爹求求你了。”徐县令卑微。
徐晏语默不作声。
其他人就叫嚣起来:“哟,你以为你是谁?生出个女儿成了天上的仙女?伸手拨云月?改天换地?”
徐县令仍旧一动不动的跪着。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差不多得了!”又一个人说道。
语气里尽是可笑,打心眼里觉得徐县令是个垃圾。
徐晏语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