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男人不爱你才会说麻烦!”连雅洁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可能他还是爱你,只是真的嫌麻烦。”
“不,你说得对!”白露拿着筷子挥舞着,“他奶奶,他这几年在外游四五荡,在他家开了个破工作室,他家距我们这上千公里,他还好意思跟我说是谈恋爱?想拥抱的时候他人在哪?想约会的时候他人在哪?想爱爱的时候他人在哪?”
大家都听得乐了,艾军阳说:“露姐,说不定他在外面跟别人那什么了,所以就不管你的需求了。”
“什么说不定?是一定!!”白露敲着碗!“那个臭家伙,我还不知道?算了,分手得了!”白露一口气干掉剩下的啤酒。“可是姐这几年给他寄了不少钱,要不回来了吧?”
连雅洁说:“算了,就当你消费他男色的花费好了。不过我真不明白,你们这种女人是傻还是咋地,居然给男人钱,养老男很好玩么?”
印芙蓉说:“我可从不给男人钱,我一直花我男朋友的钱。顶多买房子,我父母给了两成,这不养他吧!”
连雅洁说:“没说你!你是幸福的白富美小公主。”
女孩们不玩游戏就一个人都招了,轮了两位男士,艾军阳被问到现在是否有喜欢的人,他毫不犹豫点点头,并承认是大伙认识的人,但他说:“你们记住了,这只是游戏,出了这个门就得忘记刚刚说的一切啊。”
吴靖说:“我直接招了吧。我和秋实的经历有点类似,我前女友和家里介绍的人相亲,那人有房有车有小公司,他们很快就好上了,现在快生孩子了吧。来,秋实,我们干一杯吧!”
一顿玩闹,到了11点才散。艾军阳和连雅洁首先送大家到路边打车,然后艾军阳送连雅洁回去,两人边走边笑,走到连雅洁门口,却被一个人吓一大跳。
王辉!他蹲在连雅洁门口。连雅洁知道这一刻要来的,比想象中还迟了几天,她这几周都没怎么搭理王辉,一开始就是敷衍,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说太忙。后来随便寻了个理由和王辉大吵一架,然后就拉黑他了。
“你是什么个意思,你说清楚!”王辉问。说话时,冷气从他嘴里飘了出来,可见他等了很久。连雅洁不免有些心软。
可是心软的后果是拖泥带水,拖拖拉拉。她必须得有长痛不如短痛的魄力。“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不要明知故问了。”
王辉看了看艾军阳,说:“他是谁?”
“我同事。你回去吧,我好累了,想休息。”
“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我们在一起三年,我已经很努力存钱买房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王辉说。虽然是质问,但却带着乞求的口气。
艾军阳很想走,让他们谈。可他担心王辉一直纠缠连雅洁,更怕有什么危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怎么办呢?
连雅洁说:“对不起,我不想等到头发都白了,你还没存够首付!你知道你那点工资得村多少年吗?”
王辉说:“你……你……”嘴唇斗争都在抖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三年我一直对你好,你也对我好。”
连雅洁说:“那是在学校,现在我不是学生了。而且,以前也只有对我好,我什么时候对你好过?听我的话,去多挣点票子多奔点地位吧,男人痴情算个屁,有钱有票子才是硬道理!”
王辉全身都气得发抖,推开连雅洁就冲下去了。艾军阳扶起被推倒的连雅洁就准备离去。连雅洁刚刚的话,让他也从脚底升起一股怒气。
“别走!”连雅洁拉着艾军阳,声音已经略带哭泣,“陪我进去坐一会吧,拜托你。”
明明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拜金女样,怎么突然就一副失恋痴心的样子了?艾军阳搞不明白,但还是陪着连雅洁进屋了。连雅洁坐着,靠在艾军阳身上,默默流泪,艾军阳一动不动,生怕惊动她。哭完后,连雅洁说:“谢谢你,你回去吧。”
艾军阳问:“我真搞不懂你,你明明很不舍,为什么要这样子?那些话也是故意气他的吧?你不是那种女人!”
连雅洁仍是悲伤的样子和声音:“不那样说,他会死心吗?分手好一段时间了,他一直纠缠我,让一个男人死心,最好的方法就是伤他自尊,戳他脊梁骨。或许他以后还会因此奋发图强,混出个摸样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他死心?”
“以前我说过了,他不适合我,他变了。算了,不说了,我累。回去休息吧。”
艾军阳走后,连雅洁就麻利地洗漱睡觉。心里是有点闷闷的,很烦,但她自己也分不清,刚刚在艾军阳面前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