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又看到了几乎要成仙的修行者了,在此之前,他虽然相信这个世界有神的存在。
但是他都认为,像是他们这种的,要想修炼成正道,又谈何容易呢。
可是在今日,他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希望。
陈怀瑾的心中,震撼大过于了惊奇。
原来他也是可以去追寻那个所谓的“正道”的。
这人被陈怀瑾手中的油纸伞的伞尖直指着喉咙,他不敢随意乱动,生怕被这玩意儿给捅破了嗓子眼,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哥,我当真没有欺骗你,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实在是古怪得很。”
他误认为陈怀瑾刚才看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也没有看到所谓的金光。
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子的举动。
这人一生杀人无数,可是哪里会知道,自己会被同类指着命门。
“小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指给你瞧,就在那西南方向的码头旁边啊!”
这人害怕被怒气上头的陈怀瑾给杀了,所以哪怕害怕的要命,仍然坚持着爬了起来。
他站直了身子,往那西南方向指去,嘴里说道:“你瞧,那不就是金光吗?!”
金光的气息,就是即将成仙的预兆啊,他怎么敢欺骗这个年轻的男人呢。
这人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只见一个圆锥形的伞尖,就捅破了他的喉咙。
“我瞧见了,但是,有些人是不该瞧见的。”
陈怀瑾将伞尖抽出,猩红的血液喷射而出,却在即将溅到他干净的袍子的时候,自动停了下来。而在那个猪妖的身旁,像是开了一束花一样,那么的鲜艳。
“你……不讲信用……”
那猪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手下意识的就摸上去,捂着自己的脖子。
可是那处的伤口,就像是破了口子的气球。
仅凭他的双手,又如何能够捂得住呢。
鲜血顺着他那肥胖的手,滴蜡似的直接往街面上撒去。
好在,下了一场奇怪的大雨,所以街面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在。
就算是有几个闲着无事可做的人,在一旁看到了陈怀瑾杀他的这一幕,也没有胆子敢上前来。不论其他的,就说陈怀瑾的这个招式,就令他们一阵胆寒。
这一把油纸伞,普通极了,可是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武器似的。
直接就令这个猪妖毙命,他根本就没有反手的能力。
这不仅说明了陈怀瑾的厉害,更说明了他想要守护的这个消息的严重性。
陈怀瑾那双深黑的眼眸,眯了起来。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即将成仙的妖类,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是既然身为同类,那妖好不容易要修成正道了,他也就帮他一把吧。
虽然无法将所有都看到金光的人和妖魔都斩杀干净,但是这个猪妖,一生下来,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命,这次,他就当是为那些无辜的人,讨算清楚吧。
大雨仍然在嘀嗒嘀嗒的落下,砸在房屋的顶上,然后顺着屋脊滑落而下。
陈怀瑾一身都被雨水给淋湿了,他手中的油纸伞,伞尖上还沾了血液。
在雨水的侵蚀下,逐渐散发着黑色的烟雾。
陈怀瑾甩了下油纸伞,伞尖的那些血液,都消失不见了。
他将那把油纸伞,又重现打开,打在头顶上,遮蔽住了那些古怪的雨水。
而一旦离开了那些雨水,他身上的那些被雨水给淋出来的黑点子,也在下一瞬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他的衣服上干净如新,仿佛那些黑点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提起步子,朝着之前所看到金光的那个地方走去。
不为其他的,就是去亲眼看一看那个即将成仙的同类也好。
或许是想要坚定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吧。
第一次离那个梦想,那么的接近。
所以不管前路,有多少的阻拦,陈怀瑾都会前去的。
在他离开那个猪妖的时候,身后几个漆黑的人影,细细碎碎地挪着步子。
将那个已经倒下了的猪妖又给扶了起来。
却并不是想要去救下他的性命,那些人乃是被他屠杀的那些无辜的人的后代。
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的亲人都是被这个猪妖给杀了的。
可是苦于自己的能力有余,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个猪妖。
刚才陈怀瑾在折磨这个猪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只是出于自己的目的,所以没有出声而已。等到陈怀瑾将这个猪妖给杀了之后,他们才觉得大快人心。
见这个年轻的瘦弱的男人一走,他们才敢站出来,将这个猪妖给分了尸。
各自拿了一大块猪肉,回到自己的住宅区内,将猪肉给烹饪了。
陈怀瑾耳聪目明的,怎么可能在杀那个猪妖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类呢。
只是他在人类的世界中,待了那么长的时间。
对于他们的想法,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自己的体会了。
所以他刚才才没有将那个猪妖直接给毁灭了,而是选用了最传统的方式。
陈怀瑾用自己的油纸伞的伞尖,将猪妖的鲜血全部放尽。
他在伞尖上掐了个诀,所以那个猪妖才无法动弹,就算是想要挣扎也没有办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全部流淌干净,看着自己离死亡越来越接近。
陈怀瑾原本不想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猪妖这么残忍,他有些不忍心。
可是,那猪妖所摆放的摊子上面,有那么多的无辜的人的残肢。
在猪妖杀死那些人的时候,他又何曾想过,那些人,也是无辜的。
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也有自己所想要守护的爱人。
有些事情,一旦做错了,就要学会自己给自己负责任。
陈怀瑾踏着一地的水花,往将才那个猪妖,所给他指的那个地方走去。
他也看到了,那些金光都是从码头那边所传过来的。
想必那个即将成仙的妖类,也是就在那个地方了,或离那个地方不远处。
陈怀瑾很快就来到了码头边上,他撑着一把油纸伞,站那里,定定地看着远处。
水面上,是一艘乌黑的船,正在缓慢地朝着码头这方驶来。
虽然像是在驶来的样子,但是这个魇术根本就对陈怀瑾不起作用。
他伸出左手,在自己的眼前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