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腹部伤口的剧痛还是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凌云他们居然也都在。
看到除了小胖子和镜敬之外,全都是一脸我弱爆的表情,可想而知当时我的脸色有多难看。
下午,许飞扬给我做完笔录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有种预感,这家伙对付你绝对不是偶然的。”
我仰头看了眼白色的天花板:“的确如此,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许飞扬用力捏了捏鼻梁,强打起精神说道:“这就得你自己想了,依我看估计又是你说的什么教的人”
我从床头的小桌上递给他一面镜子:“可别光说我,你看看你,要没有我身上的这件病号服,别人恐怕还把你当成病人了。”
许飞扬苦笑着站起身来:“没办法啊,现在市里的银行都人心惶惶的。
每天只限时营业三小时,在不破这案子,恐怕我们取钱还得到外地去了。”
这句虽是玩笑话,但却深深透出了他的无奈。
我耸耸肩:“怕什么,我们俩联手还有办不了的案子?”
说完这话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病房里的一丝异样,是呼吸声,除了我和许飞扬之外的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我拍了拍许飞扬的肩膀:“朋友,我忽然记起来了些什么。
好像在我的书房里面,有本专门介绍茅山术数的书,麻烦你跑一趟替我取过来。”
许飞扬一脸大惑不解的看着我:“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我沉默了片刻,仔细的听了听屋里那呼吸声,呼吸声已经越来越重了,很明显,他已经开始上钩了。
我冲他飞快的使了一个眼色,许飞扬见状默契的点了点头:“你可是个警察啊,我要给你看那些东西,不是扰乱你的思维吗?”
我又接着说:“对了,你是开车来的吧。就开车去,我可等不及啊,是那辆白色的北京吉普吗?”
许飞扬点了点头:“嗯。”
我对他说:“那就快下楼取车吧,要快去快回啊。”
果然许飞扬走后,我感觉到了一阵微风从我身边划过,屋内刚才的确有个家伙。
我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慢慢的拨通了许飞扬的手机号。
许飞扬在接通了电话后立刻就问:“喂,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对他解释:“你先不要出声,耐心地听我说,你要找的那个家伙,刚才就在病房里。”
许飞扬特意压低了声音,我甚至能听到他急切的喘气:“什么?”
我继续对他说:“估计我刚才说的话已经让他上钩了,你待会儿下楼后马上把车门打开。
然后装作有事离开一会儿,然后回到你的车哪儿,把几个车门都反锁了。”
许飞扬听我的话后就挂断了电话,估计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躺回了床上,忽然觉得刚才的做法完全,就是在碰运气。
万一那家伙不去搭许飞扬的顺风车的话,那么我所说话就都是空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