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使要找东西或者找人的话也应该带上手电筒什么的,可底下却没有一丝光的痕迹——
底下依旧是哪个女孩的声音,不过这次她居然说起了地道的美式英语:“bobo,isthatyou?”
我越想越怪:这个小区有老外住?还是她家望女成凤,对女儿采取了英语教学?
甚至有一种冲到楼下去看个究竟的冲动,但是很快这种冲动就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取代了。
似乎有人盯着我,而那个人就在我脑后。
我打了个寒战,将头慢慢的转了过去,在另一侧的窗台上一双红宝石一般晶莹的眼睛。
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更显明亮,而那双眼睛所注视的地方正好是我这边。
bobo,whereareyou?Imissyousomuch——
我忽然有种感觉,女童口里的波波应该就是我对面的这个家伙。
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要不是那双血红的眼睛,它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了一体,而它的个子应该不超过一米。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的对面应该是楼道,也就是说对面是不可能有什么窗台的,那么这家伙就是悬空着。
我的脑袋有些发懵,楼下女童的叫声依旧是那么甜腻。
但传到我耳里的却怎么都像是凄厉的呼号但至少,我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关上窗户然后回去睡觉。
我将头缩回了屋内,右手按住窗户的一边准备将它合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我眼前很快的跳了过去,我能依稀看见它的尾巴扫过的轨迹。
我没有犹豫的一把将窗子合上,随着窗户合上的那一声闷响,我的心里平静了许多。
我舒了一口气,靠着墙顺势坐了下去:“没有什么BOBO了。”
凉气从地板的缝隙之间渗入我的臀部,进而包围我的全身。
红眼,人形,长尾巴,那些支离破碎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潮水般的涌动着。
而等到这些潮水慢慢的退去之后,我的脑袋里面竟出现了一幅模糊的画面,那是一只猴子。
我开始激动地浑身发抖,此刻我正倚在墙角像一只恐惧的小动物。
凝视着黑漆漆的四周:不行,一定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们两个。
可是大家已经够恐惧的了,我如果再告诉他们这些的话,恐怕……
两种极端矛盾的念头在我的脑袋里激烈的冲撞着,而我也就在这种矛盾的念头支配下不断地重复着站起又坐下,坐下又再站起。
在这种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我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将刚才的一切先告诉邓刚。
进屋之前我又习惯性的看了下手机,两点零五分,夜色即将由浓转淡的时候。
邓刚保持着先前的睡姿,只是已经听不见他的鼾声,看来他已经睡沉了。
我小心的走到了床前轻轻的推了推他:“邓刚,我刚才”
却发现他的身体湿漉漉的,就好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