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八个方片像是八柄锋利的匕首一样,瞬间刺穿了他们本已经脆弱不堪的身体。
几分钟后,陈华亭似乎缓过来了一些,看了看两张牌,苦笑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呵呵。”
我看见他们那种仿佛失去一切的神情,淡淡的说道:“你们的筹码我不会要的!”
他却出言拒绝了:“算了吧,愿赌服输。只不过,我们是输给了老天而已。”
我猛地回忆起他们刚才说过的话,老天这个词被他们提起了不止三遍。
我不知道他们这个时侯是否还会选择告诉我,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问:“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了吗?”
“反正死期将至了,那个规则我们也不用再顾忌了。”说话的是刘茂。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不过他已经扶着椅子上的把手勉强的站了起来。
刘茂朝我伸出了两根手指:“有烟吗?”
我连忙摇头,我不抽烟。
刘茂有些失望,他打了个呵欠,勉强的将身体直了直:“算了。”
他又接着:“刚才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几个,包括你的出生日期和年份的后两位都是重合的?”
我点了点头:“是的,从那个人一开始介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不过你比我们要幸运,呵呵,如果八年前你要也参加了那个所谓的‘年华’的话,我想你恐怕现在也和我们一样了。”
我心说了一句:八年前?八年前我还在另外一个城市读着高三。
没有给我多于思考时间开始说下去:“八年前,我们都还是些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各自平淡但是没有任何负罪感的生活。
直到市里一个叫侯磊的人突发奇想,开了一家叫做‘夜晨的酒吧,而现在我们们所处的会所就是建立在‘夜晨’酒吧的废墟上。
夜晨酒吧与别的酒吧有些不同在于,如果是出生日期和年份的后两位相重合的话,就可以持自己的身份证免费加入这里的会员。
会员有专门的休闲场所并可以半价消费酒水,而就是依靠这个噱头,夜晨的生意红火了起来。
而也是在这时候,我们认识了侯磊,王中平,徐远桥这些本来不该和我们的生活有交集的人。”
我忽然想起来那几份档案上的名字,王中平和徐远桥正是上面的两名死者。
“那个时侯王中平是一家规模不小的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徐远桥是H市的副市长。
而我们四个则相对普通了许多,我那会儿还只是个到处受人脸色的小业务员。
陈华亭是一个收费站的收费员,杨冰刚刚下岗,而孙建国还是个电子厂的门卫
而没有那件事情的话,我们的生活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刘茂的表情变得极为痛苦起来,而他的话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陈华亭轻轻的拍了拍刘茂的肩膀,接着他的话讲了起来:“剩下的事情,还是我来讲吧,你休息一会儿。”
“我们这些加入会员的人大多是本着交朋友,或者满足自己的好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