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没有回答,而我也没有接话。
孔雀觉得不够,继续说下去:“我真不明白我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那几句狗屁梵语吗?
什么先降生者四足救世,什么二十二月圆血祭,我看都是无聊的人做的一些无聊的事情。”
孔雀的声音也抖得厉害,似乎在向公主控诉着自己的冤屈一般。
公主忽然朝她大吼了一声:“够了,你觉得只有你痛苦吗?”
我见她慢慢的揭开了自己的衣袖,将满是伤疤的手臂伸到了孔雀面前:“我总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命运,我每天都在煎熬着。
我曾经试图麻醉自己,可结果怎么样?”
公主冷冷笑着:“我的亲生父亲竟然为了让我替家族赎罪而去嫁给一个我们家族的仇敌。
而我为了这个所谓的使命还要出卖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情愿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公主的一席话应该让孔雀有所动容了,她的的语气变得不再那么尖刻:“可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公主失魂落魄的坐到了床上,嘴里喃喃自语起来:“是啊,都是注定了的。”
我看见孔雀的喉咙不断地动着,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而她最后还是忍住了,三人分散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只有朦胧的月色将我们拉在了一起。
随着一个冰冷而颇有力度的声音传进屋里,原本虚掩的门被再度推开:“你会把计划全部搞乱的。”
钟海双手反背的站在门外,这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刚才他只是用声音把门推开的。
孔雀急忙迎了上去,但眼神却有些慌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般:“海,我”
钟海拉着孔雀的手:“跟我走吧,如果待会儿老东西来了的话就难应付了。”
孔雀点头,随着钟海走出了屋子,临走之前又看了看我和公主,关上门的那刻,我似乎听见了她的一声轻叹。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公主依旧发呆般的坐在床边,眼泪虽然早已经干了,但那点点的泪痕却让她更显憔悴。
我凝视了她片刻,实在不知道怎么劝慰她:“你没事吧?”
公主强打起精神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很生硬的挤出了一丝笑意:“刚才的故事讲到哪里了?”
我一愣,或许是怕我过分担心她吧,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要给我把这个故事讲下去。
我将脑海里那些散落的片段搜集起来,轻轻的答道:“诅咒。”
公主轻轻点了点头道:“没错,寨子的人都被施了诅咒,那些女人在同一天生下了孩子,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都产下了一个个卵。”
我心里暗自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公主会说寨主看见她出生的时候会无比的兴奋。
公主继续讲接下来的事:“诅咒遍及了整个寨子,而就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老寨主居然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
而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极为妖艳的女人,和女子怀里抱着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