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知鱼泪眼朦胧看着归云帝君,心里更加悲戚。明明自己是来修习的,现在不仅不能早去睡觉还让那明珠砸了脚,最重要的是还让帝君看到了自己出洋相,她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遇见这位帝君果然没什么好事。
归云快步上前,原本从容的步伐此时看着似乎有些乱,快步上前,蹲下,随即雁知鱼的胳膊上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一连串的动作让雁知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雁知鱼以为帝君是在责怪自己不老实,便用上自己觉得最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帝君解释道:“帝君,小九不是有意的。”
谁知归云却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对雁知鱼说:“竟能让那小小明珠伤了脚。”明显的嘲讽语气,雁知鱼越发明白这位帝君不是自己的白羽。
白羽才不会嘲讽自己呢!
一个脑瓜蹦弹过来。“回神。砸的是脚又不是脑袋,怎得这样看我。”
“云清,取个板凳过来。”归云一边说一边就要脱下雁知鱼的鞋。
她一个小小徒弟怎能让这样身份高贵的帝君为自己疗伤,雁知鱼赶紧就要站起来阻止归云,谁知脚背一阵刺痛使她一下子扑倒在归云胸前,双手按在帝君胸前,雁知鱼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羞愤抬头,正好对上归云帝君那双深邃的眼睛。
“吱嘎”一声,推门声传来。“对不起。”来人只匆匆留下一句话就赶紧关门离开。
门外,云清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震惊了。这人们都说归云帝君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一个能看上的人。就算是妙音公主那样的人也入不了他的法眼。怕是喜欢男人吧,云清听说之后还气的和他们一番理论,现在看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门内,雁知鱼不敢再看归云帝君,“君上,我….我…真的是没站稳。”
帝君皱着眉头扶着雁知鱼站好,对门外说:“云清,进来。”
随后推门声传来,雁知鱼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云清。
云清目不斜视的将手里板凳摆好,帝君抬手要拉雁知鱼坐过去,雁知鱼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是看到帝君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立马怂了,认命的由着帝君走过来将自己扶到板凳上坐好。
“既然站不稳就坐好别动。”帝君双手搭在雁知鱼肩膀,然后轻轻拍拍她后背,“放轻松。”
雁知鱼更紧张了,紧咬着下唇,一双水灵的眼睛眨巴眨巴。
帝君不再看她,只是眼里却积聚了些许笑意。云清觉得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多余,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离开偏殿。
帝君为她作了一番治疗,在雁知鱼觉得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后就再次开始修习。帝君又变成了那个清冷的帝君,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复发生。
那天晚上雁知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虽然自己现在是男儿样貌,帝君有可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资历短浅的徒弟,可是想到那慑人的眸,心里却怎么也平复不了。